望您不會拒絕。”
“這怎麼說的,我當然不會拒絕了,我也很想了解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呢。不過,這樣好嗎,警察把未公布地案情告訴一個局外人?”
“沒關係,我相信羅總不會隨便向外透露的。”莫然似有深意地說道。
“哦?”羅嘉琳不覺避開了莫然的眼神,“我記得我沒給過您名片的,您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我看到過一張您的名片,就把上麵的內容全記下來了,到現在我還背得出您的所有電話號碼和公司地址以及電子郵箱。”
“是嗎?那我可太佩服了。”羅嘉琳的聲音不知不覺之間變得有點生硬,“咱們去外麵陽台上聊吧,外麵的陽光挺不錯的。”
下午的陽光確實很好,家政阿姨給兩人端來茶和點心便退下去了。莫然轉過身來給自己的紅茶裏加了些奶和糖,然後用小勺攪了攪,卻沒有馬上喝,而是再次在躺椅上坐正,舒舒服服地看著遠處的大山說:“羅總確實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您現在可以說說呂總的案子了。”羅嘉琳端起什麼也沒放的紅茶,微微呷了一口。
“嗯,說到呂總的案子,”莫然又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其實相當複雜,這是所有參與在其中的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他們每個人都做了周密的計劃,自覺得應該天衣無縫,卻都沒料到這麼多的計劃攪和在一起,最終讓整個事情亂成了一鍋粥,一鍋誰也沒法控製的粥。”
“哦?有趣。”羅嘉琳看了莫然一眼,似乎在很認真地傾聽。
“咱們先說呂總吧。其實呂總那天是有自己的計劃的,他想拋棄自己的妻子,但又不願和她離婚,因為離婚就意味著他要給妻子一大筆錢,這是他不能承受的。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殺死自己的妻子。於是他開始做準備,首先他找了一個體貌特征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讓他和自己穿一樣的衣服,戴上口罩以遮擋麵容,然後開著自己的車一路往西走,一直開到鄰市。而自己則換了身衣服,和妻子約定在一個僻靜的公園裏見麵。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妻子的家人也在計劃殺死他。因為他妻子的家人發現呂總正在不斷地轉移資產,但自己卻沒有能力阻止,也無法搞清楚他的資產到底流向哪裏。他們擔心一旦資產被完全轉移走,兩人離婚的時候女方將淨身出戶,同樣,也因為錢,他們動了殺機。他們覺得,隻要殺了呂總,呂總的妻子就能作為第一繼承人繼承財產。於是兩個凶手都懷著殺死對方以搶奪財產的心態共同約定在一個僻靜的公園見麵,而呂總失算了,他變成了刀俎上的魚肉,被殺死,之前的一切安排都白費了。這讓整件事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黑色幽默。”
“有趣。”羅嘉琳優雅地吐出兩個字,“那麼給呂總開車的人呢?”
“您也注意到了?”莫然笑了起來,“這個案子雖然破了,但我們死活找不到給呂總的車和給他開車的那個人,因為我們試圖從監控中尋找到那輛車的蹤跡,那輛車卻開進了監控的盲區,然後便找不到了。雖然這是案件的旁枝末節,但如果不找到這個人和這部車,整個案子就不算完。於是我們不得不煞費苦心地再次搜索,直到我們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原來這個人一直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我覺得,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哦,這個人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
“您大概也知道,前幾天在護城河邊發現了一具男屍,我們有另一群同事一直在追查這個死者的身份,到最後才發現,這個死者居然就是我們要找的,假扮呂顯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