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桑,你可能沒見過,但肯定聽過,小弟得感謝仲兄,給我送來這麼一朵解語花。”李卒語氣溫和。

氣氛卻因他這溫和的介紹而變得詭異——

好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他的意↙

“屬下告退。”不容我多問,胡生低眉退了出去。

嚼著豆幹,聽著樓下的絲竹聲,我想著李卒與這個仲更,到底誰更厲害一點?

亥時末,他喝得醉醺醺的,被胡生半攙著才跨進門來。

服侍人這種事我沒做過,也不打算做,看著他仰躺在地板上,我好半天都沒動彈,隨即便轉身繼續磨我的藥,任他躺在原處。

若非他吐酒,我真的不會過去看。

“胡生?”往門外喊一句,打算讓胡生來伺候這個醉鬼。

可惜胡生沒應,這家夥不會也怕伺候醉鬼吧?

滿心想任他繼續躺在穢物之中,可屋裏到處都是酒氣和穢味,實在難聞,忍不住用腳輕踢他一下,“喂——起來,你很髒。”再踢一下,“呀——”腳被抓了去,沾了滿腳的髒東西,“你鬆手。”

噗通——使勁過頭,反倒被他拽了下去,沾了一身他的嘔吐物,忍不住抬手捶他幾下。

“拿水來——”他攥住我的拳頭,沒好氣的吩咐。

僵持了好半天,不得不臣服在他那身酒氣下,起身倒來一杯涼茶,喂他喝下。

趁著燈光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髒東西,頗有些氣餒。

又見他踉蹌著起身想往被褥裏爬,忍不住上前阻止——未免今夜跟他一道睡在穢物當中,不得不幫他換掉那身髒汙不堪的衣袍——

哧——門板半開,胡生提著兩大桶熱水進來,見我幫他更衣,微有些怔愣,不過很快低頭,把水倒進屏風後的浴桶中。

“哎?你別走——”等我轉頭時,胡生已經出去,隻聽見輕微的樓梯響動,跑得倒挺快,不禁回身戳一指地板上的男人,“連貼身的侍衛都不想照顧你這醉鬼!”

以為洗澡時他會乖一點,結果被他拉進水裏差點嗆死。

他是真醉了,見我也跌落浴桶裏,笑得像個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種笑容,眼睛彎得像月牙,十分稚氣。

好不容易才將他洗好,從浴桶裏拽出來。

“秦莊撥楊柳,城斜畫角哀。”趁我幫他穿睡袍時,半眯著雙眸,點著我的下巴說了這麼一句詩詞。

我哼笑:“醉了到比醒著可愛些。”仔細幫他係好盤扣,推他進被褥,“快睡覺,再鬧就給你用睡香,那東西與酒混合,保準你明日頭疼欲裂。”拉好被子,他到也不反抗,翻個身,真就睡過去了。

瞧著他的睡容,我這才垮下雙肩,伺候人真是不容易,看來應該配一味解酒藥來,免得下次他又喝醉來麻煩我……

這麼想著,當下就找來紙和筆,想了幾味藥方。

隔日,他酒醒了,喝過白粥後離開,絲毫沒問及自己酒醉後的事,像是全無一點記憶,白白害我忙了一晚,連個“好”字都沒得到。

“姑娘,有客人要見您。”他剛走沒多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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