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知道你下次敢不敢?再說——我向來不曾寬宏大量過。”左手微微一垂,自袖袋中滾出一顆米粒大的褐色丸藥,捏在指尖撚兩下,“可惜了我這丸好藥,竟耗在一個無用的人身上。”彈進她的口中,隨即一甩袖——讓她不必繼續這麼僵直,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她才能動彈,一能動便捂住心口蹲到地上,“你——給我吃得什麼?”

“你要命,也要臉,可我總歸得給你點教訓,才不會壞了我的規矩,那藥也沒什麼功效,不過是一日三次的心痛,時間不會維持太久,一年之後便不會再疼。”

“你——好狠毒的心,竟不顧同門的姐妹情誼。”仍舊嘴硬。

我冷冷地覷視著她。

姐妹情誼?她也配!“滾吧。”

還是紫術有眼色,心明我已經一切從輕,若是換做紫姬和藍絮,依淨秀膽敢劍刃出鞘,早已沒命,於是趕緊拉她起身,“謝姐姐不殺之罪,不過——長老確實讓我們帶信與姐姐,望姐姐$

口中雖這麼說,心裏卻有點不高興——今時今日,他居然還對我不信任!

他抬手點起我的下巴,我微微後仰,撇開他的指尖,隨即側身滑下舞台,從他身側走開,不想理他——

咚——咚——咚——沿著舞台旁側的樓梯緩緩上樓,在上到第六階時,停下腳步,“若是不放心我,你大可以再讓人把我身上的毒卸去,或者——”瞥向舞台邊的他,“殺了我。”

他背過雙手,視線轉向我,“生氣了?因為沒得到我的信任?”

直覺便是否認,但騙不了自己,他對我來說,確實是特殊的——我可以順從他的指示,把從不離身的毒交給月革人,也可以毫不吝嗇地用“醒羅丹”替他保命,甚至可以去憐憫他——而這一切並不全是因為他手裏攥著阿梓。

而他對我卻隻有防備,我覺得不夠公平,“不,隻是覺得不公。”

“咚——咚——咚——”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身邊,“怎樣才算公平?”

“也許等哪一天,我高興了,會從你身上取走一件東西。”那時就公平了,“怎麼,王爺怕了?”我微微仰頭,輕撫他的臉頰,指尖摩挲著他那好看的唇角。

“我等著看,你能取走什麼。”他笑得深沉,並沒有拒絕我的親昵。

所謂激情,不應該隻是一個人挑起的玩意兒,應該是兩個人的勢均力敵。

他教會了我什麼叫j□j,我也該向他陳述我的所得。

於是,在這個隆冬之夜、在太後的喪期、在一品樓內,有了這樣一場翻天覆地的魚水之歡……

“咳……”在輕咳中轉醒。

窗外,天色尚早。

坐起身,隻覺饑腸轆轆、腰酸背痛,胡亂爬一把散亂的頭發,想著要去找些吃得東西來果腹。

四下巡視自個的衣裳,卻見它們零零落落地散在房間各處,想了想,還是決定往衣櫥裏找些新的來穿。

爬跪到衣櫥前,翻找自己能穿的衣裳,阿梓的衣服多半都是做“紫嫣”時穿得,太過濃重,好半天才找到一件白緞秀紫竹的長袍還算能穿。

“急著出去?”身後的人也醒了。

“嗯,放心,隻是去找些吃得來,不會逃掉。”係好兜衣帶,頭也不回地答他。

“五七之內,京城禁止酒肆飯館買賣。”他的語氣聽起來怡然自得。

“後麵廚房還有一隻沒吃完的藕。”將頭發從衣領中撥出,回頭,“你要麼?”

他倏然一個挺身,坐起來,對我示意了一下地板上的衣裳,“回府裏吃。”

我低睫思索一下,他的提議好像對我沒什麼壞處,爬身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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