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給我盛了一碗白粥,剛吃一口,就見胡生匆匆進門。

“夫人,王爺想跟您這兒拿些止咳的藥。“

他跟我拿藥?少見的事。

“誰用的?”

胡生頓一下:“別院裏的客人。”

“不給。”我淡淡回他一句,繼續吃我的飯。

“夫人,是小孩子,咳嗽得太厲害,太醫的藥也喝不下,王爺才讓屬下來夫人這兒。”

我不再言語,說過不給,就是不給,他來也一樣。

傾傾曉得我的性子,知道硬來不行,便偷偷到耳房裏取了幾味止咳的藥塞給胡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為頭疼,我斷斷續續躺了一天,一天他都沒回來,不但如此,掌燈時,他居然還把病人帶回來讓我醫!

看著小女孩在我麵前咳到喘不過氣,我卻單手支頦,慢慢欣賞。

我是殺人的,善心早喂給了薑老頭當年那條金蟒,別期望從我這兒找到那玩意。

孩子的母親見我不救,直盯著李卒不放。

“有什麼條件,你說吧。”他坐到我對麵,開口詢問。

屋裏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他和我身上。

我低眉冥思,繼而自桌上的丹藥盒中取出昨夜剛製成的“梅子哭。”:“這是剛煉成的‘梅子哭’,我還不太了解毒性,準願試一下味道?”

孩子的母親直點頭,她願意,不過李卒不願意。

“我來。”他擋去孩子母親的手。

“你不行。”我聳眉,他吃過我的醒羅丹,試藥不準。

他因我的話蹙眉。

“王爺,屬下來吧。”胡生出聲打破僵局。

我覷一眼胡生。好,既然他想找死,那就讓他嚐嚐,我把藥遞給傾傾,傾傾卻遲疑著不肯給胡生。

最後是胡生親自取走,服下。

見他服下,我才起身來到床邊,給小女孩摸脈。

小女孩的脈搏急促無序,偶爾還有停頓,眼膜和舌苔也均有異樣,且頸脈凸出,心窩起伏大,腹部脹鼓,雙腿浮腫,更伴有呼吸不暢……

我不禁鬆開手,看他一眼:“準備後事吧。”這小家夥五髒六腑均己損壞,多則一兩個月,少則十天半個月,小命也差不多了,難怪太醫也不願插手。

小女孩的母親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她身邊的丫鬟怎麼拉也拉不起來。

“求你救救我的塵兒……那女人拽住我的裙擺不撒手。

我看了她半天:“憑什麼?”給我一個救她的理由。

她無言以對,改而望向李卒,期望他能說服我。

隻要他敢開口說一個字,我絕不插手給這女孩治病!

他了解我的性子,所以隻是盯著我,什麼也沒說。

我轉過身,打算回屋,卻見小孽障站在一邊呆呆地看著我,眼神中有著淺淺的不解和失望。

“夫人……”胡生硬[tǐng]著站起身。

傾傾見胡生這般模樣,也輕拽我的衣袖。

我天人交戰了半天,終於還是走了回頭路,但這都是為了小孽降——我極不喜歡她剛才看我的眼神。

“小孽障,你若乖乖去睡覺,娘就開方子。”

小孽障嘴角差點翹上天去,撤歡地往寢臥裏跑。

我示意傾傾拿筆來。

我先開了豬荃、澤瀉這類的利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