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膽小鬼。”我把書放下,繼續看。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不是我膽小,殺了又能怎麼樣?殺了一個塔瓦,月革還有那麼多女人,他總歸是要娶一個的,而我永遠成不了他娶的那個。我是女祭司,一輩子都不能嫁人,即便他喜歡我,也不敢娶我,我也不能嫁給他。”她有些落寞,也有些不忿。
“既然這麼清楚,以後就不要過來囉唆。”整天被她吵也就算了,難得我今天把李卒迷睡,吵到他可就不好了。
“你居然嫌我囉唆?沒有我,你們生不出小塵疏,我可是你們的送子娘娘。”
我抬眼覷她一眼。一個錯誤的人在錯誤的時間送了一個大大的錯誤給我,若非那個錯誤的結果我不討厭,我早跟她翻臉了。
“說不出話了吧?”她美滋滋地繼續自斟自飲,“哎,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不認為今時今日,自己會有什麼好消息,尤其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十件有十件都是毫無用處的無聊事。所以當她湊到我耳邊時,我忍不住想對她用迷香,這女人很需要歇歇她那張嘴。
“哈瓦陛下要去中原。”
那又怎樣?
“大祭司要留守王城,陛下要帶我和白翼去,你是‘伴師’,也可以請示陛下跟隨一起,大祭司也不好反對的。”
這倒真是個好消息,不過小月革王跟我素來不對路子,我倆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我去向他請示,可以嗎?
可以不可以都要可以,因為我要見女兒。
月革王哈瓦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不懂事的小男孩,十五六歲的年紀,形貌倜儻像男人的樣兒了。
對我的求見,他並沒什麼驚訝。
“我可以幫你,隻要你答應一件事。”他正在練習刺劍,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順勢倚到身後的白玉屏風上,打算看他能說出什麼事來。
“我要丫頭。”這世上叫小孽障“丫頭”的隻有兩人,一個是李卒,再有就是這個大我女兒十歲還有餘的月革王,“不是要你答應把她給我,你沒有這個權力,我要你答應以後不許反對。”
我聳眉,到底還是這小子聰明些,知道不跟我們要承諾。小孽障想嫁給誰,不想嫁誰,那是她自己的事,長大後,她會自己拿主意。
“李卒已經把她許了人家。”
他一劍刺中靶心:“我知道,那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我隻要你的保證。”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你了。”小孽障會不會選他,是她自己的事,我隻要保證我不管就行。
協議就算達成了。
我站直身子,轉身離開。
這些人,不管是沈家,還是小月革王,想要小孽障的原因不過就是為了李卒手中的權力,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勝出的那個才會成為小孽障最終的對手,希望這可以成為她的一種鍛煉。
回到西殿時,李卒剛起身,像是餓極了,正在吃桌上的點心。
“天剛黑,這麼早就起來?”我給他用足了兩天的迷[yào],不想他一天就醒了,“爐灶上燉著肉。”
聽我這麼說,他放下手中的點心,起身到露台取來燉鍋。
月革人做肉一向不怎麼精細,不外乎蒸、煮、烤,然後撒些鹽巴了事。他從小在這兒長大,對這裏的事物相當習慣,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剛才去哪兒了?”他了解我的性子,不是個會走親串門的熱絡人,除了正事,極少出門,尤其他還在這兒。
“月革王要南下,答應帶我一起。”他昨晚說我不可能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