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上的水漬,卻並沒有人去在意乾隆。
乾隆嘶吼著往前掙紮,可他因為不喜歡每日每日躺在床上向個弱勢的病人,就叫人把他以坐著的姿勢固定在椅子上,這一掙紮就摔落在地上,狼狽不堪。
皇太後低頭看著乾隆,那一瞬間,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侵襲上了她的心頭,無比疲憊。
“走吧。”皇太後淡漠地轉身離開,在出門的那瞬間,回頭看了乾隆一眼,隻見他被伺候的嬤嬤毫不溫柔地從地上扶起,又被安置在了椅子上。這個時候的乾隆,遙遠而又陌生。
乾隆見永琮已經無法控製,便屢次將永璋召進宮來,屢屢暗示隻要永璋聽話,他就下旨廢了永琮,扶永璋為帝。
永璋看著乾隆異想天開,覺得很是沒有意⑩
主少國疑,少年皇帝登基,有正值壯年能力卓絕的兄長、權高勢重的外戚,不是沒人擔心永琮鎮不住場麵的,更有人憂心忡忡地生怕發生些什麼事變,導致國力的衰退。
然而,永琮的表現卻讓某些存心看笑話的人刮目相看了。他年輕,但不稚嫩,處事手法老道而且相當的果斷堅決,比起乾隆來,稚嫩的少年皇帝,反而更像是一個實幹家,不講究排場,不在乎享受,更對各種美貌嬌俏的女子不感興趣。
而且,原本隻是個皇子、連太子都不少的永琮,不曾建府,更看似尚且來不及在朝堂之上籠絡勢力的永琮,直到乾隆過世了,才終於叫人看清楚了在他的身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勢力,卻也讓很多人都看不懂了,為什麼那些在乾隆年間被提拔起來、極少甚至從未和振華皇帝接觸過的人,居然能夠那麼毫不猶豫且堅定不移地站在振華皇帝的身後,成為皇帝所有政策堅定的支持者。
最先被擺到世人眼前的,是在乾隆年間就在籌備的大清水師,因為它一直以來都蒙著神秘的麵紗,更因為在這個時代的人,尚且還未注重到海上的力量,隻覺得這個造船廠是永璔的地盤,在其間任職的,除了一些“工匠”之外,又都是年輕的官員將領,在一般人眼中,隻覺得那是乾隆鍛煉年輕人的地方,並不覺得所謂的水師是多麼厲害的存在。
然而,當永琮帶著滿朝文武站在天津港口,看著被永琮取名為“北洋水師”的艦隊露出它猙獰而又強大的真麵目來時,所有人都震撼了。滿朝文武便是不了解所謂艦隊的實力,但對火器的威力,卻已經是非常的了解和忌憚。如今這些艦船,滿身都是黑黝黝的炮口,如同刺蝟一般,看起來實在是駭人得很。
便是知曉永璔實力的永琮和永璋,也不由得覺得意外和震撼,他們雖然知道永璔是機械專家,可是在目前的製造力水平之下,要打造出這樣的一支蒸汽動力驅動的艦隊來,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照如今的情況來看,大清熱武器和艦隊的勢力,絕對是走在了世界的前沿,這讓了解原本大清屈辱曆史的穿越者們,都是欣喜若狂——有了強大的武力,他們決不允許大清再成為任人宰割的肥羊。
隻是,北洋水師雖然建立起來了,但也如今著嚴峻的問題,嚴重的人員不足使得北洋水師徒有虛名,根本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作戰。
雖然離列強侵略中國的時間還早,但是永琮一直都覺得時間無論如何都不夠用,所以當即便大筆一揮,命人廣招兵馬,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補足北洋水師的兵員配置。
在場的文武百官們,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北洋水師大略便是新皇攥在手心裏的第一勢力,若能在其中任得一官半職,便很能夠入了皇帝的眼,而且水師這隻新的軍隊,明顯是皇帝的親信勢力,不會遠征,自然就不用麵對什麼戰爭,安全性很高,所以當即便有很多人打起了將家中子弟送入水師的念頭。
然而,永琮建立水師可不是為了給這些遊手好閑的八旗子弟鍍金養老的,他是真正知道,未來大清真正的威脅,是來自海上的,所以永琮決不允許有這樣心思不正的人進入到水師中的。
永琮親自任命傅恒兼任水師總提督,任命福爾泰、福隆安為左右總兵。福爾泰作為永琮前世最信任的副隊長,自然是被委以重任,誓要帶出一支強大無比的海軍陸戰隊來。福隆安當年差點斷腿,後來到了天津造船廠,在夏凝玨的治療下終於痊愈,卻是樂不思蜀了,對那被永璔等人形容得浩瀚神秘的大海,心生向往。如今被永琮委以重任,更是摩拳擦掌,意欲大顯身手,以掃除那段被逼婚時不得不避其鋒芒的憋悶。
傅恒雖領著總提督的職,卻極少對北洋水師的管理提出意見,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