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許有臻,我齊家要你這次軍火運輸的專線權,你給不給?”
不光金玉顏,連葉青彤這次也瞠目結舌,她挑起眉,愕然片刻,指著齊彬道:“還說我們會演戲,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原來,你今個晚上,是為這事來的。”
齊彬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不再有先前的誇張表情,他笑了笑,“不管怎麼說,是你們瞞我在先,我不過是學你們,演場戲看罷了。怎麼?許你們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嗎?許有臻,你剛才說但凡能做到的,不介意答應我,把軍火運輸專線權交給齊家,是你能做主的,你答應不答應?”
許有臻沒吭氣。
金玉顏回過神來,氣得推搡齊彬,“談事就談事,你又是哭又是笑的嚇人幹什麼?還弄個女孩子摟摟抱抱的,也不怕讓我們長針眼,齊彬你什麼不好玩,要玩這一手?”
齊彬一哂,說得曖昧,“我但凡一個人坐著,立刻就有女人靠上來。我都說了要過來和幾個朋友談正經事,她不信,非要跟過來看,害怕有女孩子纏著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女孩子發不起火的,她喜歡那樣,我當然得滿足她。”
金玉顏臉一紅,“你說什麼呢,不要臉,臭流氓。”
齊彬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什麼話都要反著說,說你好壞其實是喜歡,罵你壞人也是喜歡,你這麼說,是不是也喜歡我了?”
金玉顏站起身,“我都沒見過比你更自大的人了,誰會喜歡你?表哥,你們談事,我先回房間了,免得再聽他說下去,晚上做噩夢。”
葉青彤也起身道:“我陪金小姐上去了,你們慢慢聊。不過,齊少爺,我勸你到醫院檢查一下,你這個樣子,有點像躁狂型抑鬱症,心境高漲、■
他頭痛欲裂,像是有人拿著小鑽往他腦海裏打洞一般。
許有臻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先前我還當葉小姐在開玩笑,如今看來,竟有**分是真的,齊彬,你真得去找個大夫看看,要不,我請葉小姐給你仔細瞧瞧,別拖出大病來。”
“我沒病,沒病——”齊彬站起身,踉踉蹌蹌推開桌子,“我沒病,你們全都幫著他,沒有人相信我,沒有人愛我,為什麼,他老了,他已經是日暮西山,我才是早晨噴薄欲出的朝陽,為什麼,你們全都看好他,沒人相信我?”
頭痛的受不了,他順手抄起了一把椅子,走到門口,往玻璃隔斷砸去。
沒等椅子砸到玻璃上,就被緊跟其後的許有臻一把搶了過去,他見控製齊彬不住,隻好一個手刀,將他砍暈在地。
“來人——”許有臻看著門前不知所措的侍者,“叫人來,把你家少爺抬到上麵的房間去,我找大夫給他看看。”
他一早就知道,萬象是齊家的產業,所以對齊家會第一時間找他來談合作之事,半點也不覺得意外,隻沒想到,來的這個人竟然是齊彬,且,並不是奉了齊榕楠之命。
葉青彤給齊彬注射鋰鹽之後,看到他平靜熟睡的臉歎了口氣,“和我之前估計的一樣,他這個,的確是躁狂型抑鬱症,屬於分裂型情感性障礙,需要住院治療,為了避免情況越來越嚴重,得盡快。”
金玉顏驚訝地說:“他這個樣子,難道家裏人一點也沒發覺嗎?”
許有臻若有所思,“不發病的時候,與好人無異,若不是葉小姐說起,連我也以為他是公子哥習性,喜怒無常。”
他想到齊彬剛才同他分析軍火運輸對戰局的影響之事,條理清晰,重點突出,分明就是一個很敏銳的商人,看不出半點精神異常的影子……
他也歎了口氣,“齊榕楠是什麼人,若齊彬隻是個公子哥,他怎麼可能選他做繼承人?就算是他隻有這一個兒子,也不可能,況且,他有三個兒子,老大、老三雖是庶子,卻也都是獨當一麵的人材,老三還曾在美國讀過商學院,他選了齊彬自有他的道理,被齊榕楠選中的人,怎麼可能情緒失常?我早該想到的!”
一個金融帝國的未來主人,怎麼可能是情緒變幻莫測,喜怒形諸於色之人!
“這也不怪你。”葉青彤安慰他道:“這種病,本來看上去就像是情緒不穩定,若不是很了解他的人,很難發現性格、情緒有了變化,我如果不是大夫,恐怕也想不到那兒去。我想,齊二少從前應該不是這樣的,他這應該是受了刺激,又用了藥物克製,所以才會在沒有誘因的情況下,表現的和常人無異。”
金玉顏輕輕一哼,“可是,他今天不是來找表哥談事的嗎?好端端地,什麼事情刺激他了,難不成,還真是為了你們騙他之事呀?那他也太單純了。”
葉青彤卻知道原因,隻是那原因不好說出口,難不成,去告訴別人,因為她和齊彬的心上人有三分相像,所以引得他歇斯底裏,病情發作嗎?
許有臻若有所思看了看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