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唇角一勾,沒有想到一本正經仙裏仙氣的白暮景居然是個痞裏痞氣又毒舌的歪調子。不過,她喜歡和真性情的人交往。
白暮景是曜城人,正出外遊曆回家,見識廣泛。看起來不著調,實則學識淵博,又非迂腐古板之人。
兩人一路上,白暮景滔滔不絕,李顏夕也聽到滋滋有味,一顆心隨著他的描述,已經飄向了他所說的地方。
李顏夕沒有掩藏自己是軒王府人的身份,白暮景一路護送到王府的後門。目光微微詫異一下,白暮景故作誇張地怪調嚷嚷道,“小丫頭是軒王府的人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小丫頭可不要怪罪喲。”
李顏夕掩唇一笑,樂得不可開交。聽到門內有步伐走動聲,才收斂了笑聲。
“哼哼,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又念在你不辭勞苦地送我回來,便饒了你這回。吸取教訓,切記,日後莫要冷眼蔑視人命,不然你還要多遇到幾個這樣的我來教訓你呢。”李顏夕雙手叉腰,齜牙咧嘴地道。
白暮景雙手抱胸,瑟縮著雙肩,清亮的黑眸泫然欲泣,隻可惜沒有半點濕潤,學著李顏夕剛才說過的話,靈活靈現,“小丫頭,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嗎?”
李顏夕嘴角微不可見地一抽,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撿起石頭砸自己腳跟的酸爽了。
爽快地揮一揮小手,李顏夕轉身推開門,瞧見裏邊沒人,便閃身進去。人進去了,關門之際,還伸出了小腦袋,笑著道,“小白,快回家吧,今天謝謝你。”
接著,“砰”一聲,利索地關上門,還上了鎖。
白暮景俊逸的臉上一黑,對李顏夕喚他“小白”的惡作劇苦笑不得。修長的雙臂相交枕在腦後,慢悠悠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愉悅地吹著口哨,“這次回來,終於不無聊了。”
府內,李顏夕捏緊著裝著藥羅卜的小麻布袋,向西苑走去的步伐忽然一轉,往著王府的馬圈前去。
在白暮景告訴她,藥羅卜是顆毒草藥,毒性極強的時候,李顏夕便留了個心眼。可她不願去向人心險惡,至少和她共處的人不會。
為了證明蘇若不是故意要謀害她,亦或者要向自己見證些什麼,她毅然去了馬圈。但見到她今日騎出去的馬好整無暇地伏在稻草鋪就的地麵上安眠,某一處柔軟中深信不疑的信念轟然倒塌。
李顏夕可以肯定馬圈裏那一匹就是自己的馬,因為今日馬廄總管本不肯讓她取馬,最後奈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才勉強地把馬圈裏麵毛色偏橘黃,毛發稀疏的一匹年紀最大馬給她。老驥伏櫪,李顏夕誌在千裏,能跑就行,她也不介意。
似感覺到李顏夕的到來,熟睡的,老馬慢吞吞的撐起身,有氣無力地抬起頭顱,扛在轅木上,灰溜溜略顯渾濁的一雙圓眼珠望向她。
李顏夕翹唇輕笑,能察覺到老馬對她示好。走上前,小手輕柔順著老馬的下弧,“老家夥,你沒把我忘了,真好,真好啊。”
李顏夕唇角一勾,沒有想到一本正經仙裏仙氣的白暮景居然是個痞裏痞氣又毒舌的歪調子。不過,她喜歡和真性情的人交往。
白暮景是曜城人,正出外遊曆回家,見識廣泛。看起來不著調,實則學識淵博,又非迂腐古板之人。
兩人一路上,白暮景滔滔不絕,李顏夕也聽到滋滋有味,一顆心隨著他的描述,已經飄向了他所說的地方。
李顏夕沒有掩藏自己是軒王府人的身份,白暮景一路護送到王府的後門。目光微微詫異一下,白暮景故作誇張地怪調嚷嚷道,“小丫頭是軒王府的人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小丫頭可不要怪罪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