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詩寧搖了搖頭,淡定的喝了一口:“不,我並沒瘋,不過就是把應該還你的債要還了而已。我從知道你是寶嫣開始,這個原來我已經換掉的香又回來了。那個時候安惜語已經死了,我原以為你要還是報複我了,畢竟我是將死之人,不過是幾年壽命,給你也罷了。”
李顏夕拉過冷詩寧的手,扣上她的脈搏。脈搏十分弱,果然沒有任何的回天之力了:“你是什麼時候發覺我就是寶嫣的。”
“當初安惜語說的時候我們就有所察覺,之後你開始對安惜語動手,就讓我們更加相信你就是寶嫣,字跡聲音都是如此相像的,更加慕容家的事情。況且那個死後去看她之時,她雖然不願和我們說太多,可是言語之間說你是寶嫣,這些我們都聽出來了。”
李顏夕點了點頭,喝了杯茶,沉思一會,得出一個結論:“你這裏的香是林嬪換的吧。”
冷詩寧點了點頭,絲毫不驚訝李顏夕這樣輕易的就猜出了是誰做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這一條命加上這個消息,總算償還過你了。我隻是和蘇姐姐的請求一樣,不要牽連家人就好了。”
李顏夕前些日子正因為蘇若十分的心煩,如今加上一個冷詩寧,更是煩上加煩:“你大可不必如此,不用以命還命的。”
“不我這是退而求其次,你對我的恨不過就是那時候的袖手旁觀和那幾鞭而已,並未有什麼深仇大恨。”冷詩寧撫摸著茶杯,目光沉沉的:“況我家隻是一般的書香世家而已,並不參朝廷的事情,故而也沒有參你的事情。既然這樣,你對我的恨就隻是對我的恨,不會牽連到我的家人,我這樣死了,就算還了你的債。死是腿好的解脫,活著落到你的手中,那麼就沒能死這樣一幹二淨這樣輕鬆了。”
“你怎麼知道換了你的香料的一定是她。”
“如今宮中就隻有她有這樣的本事,我知道得太多,我從那個時候就知道她不是簡單的人,才追查,可是我人脈不夠,怎麼追就隻能追查道她有害人之心,其他的怎麼也查不到了。不過就單單這個就足以讓她對我動手了,她在我這裏安插了人,都是一些誓死效忠的,等會我把名單給你,你挨個的除掉就好了。”
李顏夕打斷她的話:“為何這樣做,為何這樣對我。”她寧願她們和慕容蕁,安惜語這般拚一拚,也不願她們這樣放棄自己,退而求其次。
“不過就是贖罪罷了,也想你好好的照顧我的家人,倒不承望你可以幫我盡了女兒的義務,隻是希望你手下留情一些。”冷詩寧不顧李顏夕的眼光,有些擔心的說:“你應該可以猜到她要怎麼做了吧,她是想殺了我,之後讓你擔殺了我的罪名。這樣我死了,你被追究,即使皇上偏愛你,也不能就這樣徇私。她料不到我會和你說這些,也料不到,我明明知道還是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她比你對付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厲害,有慕容蕁的冷靜和安惜語的借刀殺人,這個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可能是說得太多了,冷詩寧拿出帕子清咳了幾聲。把帕子放在眼前的時候,雪白的帕子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紅。
這樣的紅讓李顏夕皺了皺眉,冷詩寧看著李顏夕淡漠的樣子,慎重又帶著哀求的語氣緩緩響起:“你知道的,我沒有多少時候了,就連親眼看看你除掉她或許都不能了,可是你不要輸。如今不是你一個人的戰爭了,而是綁上蘇家和冷家的,倘若你輸了,蘇家冷家,紅顏閣,你在乎的那些人都會因為你而遭殃,在乎你的也因為你的事情從而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