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抬頭冷冷地看著他,兩個人互不相讓地對視著,很近的距離,卓天屹的手還在他腰上,身後是紅帳高掛的大床。
不知道過了多久,卓天屹打破沉默,“沈青嵐,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這是事實。你是要這樣看我一輩子,恨我一輩子,還是放棄那些不可能的想法,好好跟我過一輩子呢?”
“隨便你怎麼想吧,左右你都不可能放過我,放過孟家,不是嗎?”沈青嵐轉開視線,從他懷裏掙脫出去。
“你要為孟懷淵一輩子?”卓天屹收回手,轉臉看著他的背影,“他會記得你一輩子嗎?也許他現在就把你忘到九霄雲外,跟江墨洇卿卿我我了。”
沈青嵐微微一笑,回頭看他,“那是他的事情,我隻做我認為值得的事情。”
卓天屹眼神泛起冷意,盯了他半晌,忽然一笑,點頭道:“很好,這麼說來,隻要我一輩子不放棄對付孟懷淵的念頭,你就會一輩子待在我身邊,是不是?”
沈青嵐不語,目光中隻有冷意,沒有波瀾。
卓天屹笑意加深,聲音轉柔,“這麼說來,我們才是真正的一輩子,”走到沈青嵐身邊,抬手撫他的臉,“不離不棄。”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吧。”沈青嵐閃身走向門邊,“隻要你覺得這樣一具空空的軀殼留在你身邊也算是不離不棄的話。”
他說完走出內室,卓天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一點一點地收斂了麵上的笑意,放此刻內心最真實而難以掩飾的情緒在臉上慢慢流瀉出來。
一張硬[tǐng]俊朗的臉繃得好似山雨欲來的風中樓閣,滿眼烏雲,滿麵陰霾,他慢慢在床邊的園凳上坐下來,“沈青嵐!沈青嵐!沈青嵐……”低聲重複地吐出這個名字,用力攥緊了拳頭。
晚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得好像多年生活在一起的老夫老妻,已經無需用言語交流。
飯後,沈青嵐照舊到書桌前備課,經此一事,心裏反而平靜許多,該做什麼做什麼,不再糾結。
卓天屹洗浴過後便跟從前一樣,靠在床頭看這月堂會將要宣布的一些事務打算。
亥時,沈青嵐進了內室,稍事洗漱,上床之後,他便放下手中紙稿,徑直將身邊尚在脫衣的人摟了壓在身下,一番親吻之後,看著那瞪得有點大的眸子,邊解他的衣衫邊道:“一輩子那麼長,誰說了都不算,過起來才知道。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陪在我身邊的就一定是個軀殼呢!”
沈青嵐沒說話,也沒抗拒。卓天屹幾下子把他脫光,又脫了自己的衣服,伏下`身體便老實不客氣地索取起來。
整個過程中沈青嵐都不再有一絲反抗,但也沒有任何回應,任憑卓天屹使盡了各種“折磨”手段,他也隻是抿著嘴唇,閉著眼睛任他為所欲為,下麵最多也就是到半硬不軟的地步,再不能有所進步。
卓天屹看著心裏來氣,幹脆收起沮喪的心思,也不再去管他,隻顧自己快活,在他身上橫衝直撞,留下各種痕跡。
那之後的日子,兩個人過得看起來跟前一個月一樣的默契,每天同進同出,為了各種卓家事務忙碌,晚上回房後,又各自為第二天要做的事情忙到夜深。
也許與之前生活的惟一區別就在於每晚在□□,卓天屹把這當成演武堂練武一樣的必修課,一天都不肯拉下。°思°兔°在°線°閱°讀°
隻是,之前那一兩個月裏,兩人在卓家事務上還多有交流,現在,隨著沈青嵐對賬目和店鋪事務往來的熟悉,不再需要卓天屹時時指點,與他的交流少了很多。那晚之後,沈青嵐也越來越沉默冷淡,有時候兩三天都不會與卓天屹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