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魚講了第二個故事 白牡丹(3 / 3)

縣令深感麵目無光,正要下令把尼姑放了,這時旁邊一個眼毒的老捕快,上前耳語了幾句,縣令聽罷臉色一沉,喝罵:“大膽奸賊,劣跡已被本官勘破,還敢強辯不服?”當即讓手下把尼姑綁住,又命刑婆牽來條小犬舔其陰部,尼姑耐不住癢,胯間頓時現出陽物,磊然碩大。滿堂人等,無不愕然。尼姑此時隻得如實招供,叩乞上官不要動刑。

原來當年收養“愛哥”的老尼姑,本身也不是女子,而是一個被官府海捕緝拿的采花賊,平時扮成老尼姑以便掩人耳目,那老賊見“愛哥”容貌清秀,天賦異於常人,就將他收納門牆,傳以縮陽秘術,可將陽具縮進兩股之間,能夠出沒不測、逢時而動,不知情的冷眼一看就以為是女子,因此也叫“雙形術”。又習刺繡之技,擅繡牡丹,自藝成出師以來,得了個綽號“白牡丹”,周身本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穿州過府走千家進百戶,以教授針線為名混到別人家裏偷香竊玉。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民百姓,十年間壞過的良家女子何止萬人,被逮到了就以女身蒙混過關,到處貪淫縱欲從未出過半點兒閃失,不承想陰溝裏翻船,撞到公門老手現了原形,事情既然敗露,無非一死而已,受用至今,也不枉為人一世了。

縣官一看此賊積案累累,為禍甚大,不敢擅斷,急忙上報有司詳審,這件大案立刻震動了天下,因為消息一傳出去,各地都有上吊、跳河、抹脖子的女人,其中原因也就不必多言了。還好朝廷上有明白人,知道如果把淫賊犯下的案子一一落實,還不知要毀掉多少女子的名節,於是沒有繼續逼供,按律擬成“淩遲”,陰曆七月十六那天,“白牡丹”被綁赴法場,城裏萬人空巷都去觀看,隻聽兩聲追魂梆子響,一通催命碎鑼鳴,劊子手將這淫魔千刀萬剮,碎磔在十字街心。

臭魚讚歎說:“這不是於某人信口捏造,‘白牡丹’在清代確有其人,也是評書《三俠五義》裏那個飛賊‘白菊花’的原型,在曆朝曆代的賊人裏,論起積案之多,犯案手段之奇,他可算得上頭一份了,也許當真是淫魔轉世。”

我對臭魚說:“這淫賊本事還真不小,采花盜柳之後讓人抓著了,就把褲襠裏那玩意兒縮起來冒充女人,技術含量很高嘛!老於我剛才看你講這段子很興奮啊,兩眼都放光了,那個‘白牡丹’大概是你的偶像吧?”

臭魚把眼瞪得更大了:“去你大爺的,這天黑路滑的……我不得把眼瞪大點兒看路嗎?”

阿豪說:“這件事我也聽過,稗官野史和一些筆記雜錄中多有提及,應該是確有其事,但關於‘白牡丹’的身世來曆眾說紛紜,臭魚講的隻是諸多版本之一,說句句屬實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

臭魚說:“咱不就話趕話瞎聊嗎?老廣你怎麼還考證起來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說你們倆成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我看你們趁早別在咱那公司裏幹了,要不然太屈才了,你們倆就適合去當批評家,批評家就像皇宮裏的太監——完全知道怎麼做,也知道怎麼做最好,可就是不能自己做。”

我們仨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幾句,最後我說:“你們倆講的段子,畢竟都是鄉談野史和民間傳說,聽著真是稀奇古怪,但我有段親身經曆,可比你們講的事邪乎多了,隻是以前我跟誰都沒提過,至於其中的原因,你們聽完就知道了。”

我看藤明月睡得正沉,怕把她吵醒了,就趴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盡量把聲音放低,給阿豪和臭魚二人,講起了我在幾年前的那段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