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慢慢想。”柯易砂雙手捧起那張讓他心碎的小臉,真想找出真凶,狠狠地揍上一頓然後再打110。
“嘻嘻,你的扣子開了。”忽然,趙小寒笑了起來,她咧著大嘴不諳世事地開始替柯易砂扣扣子。
“扣子開了丟你人了,那就趕快扣上吧。”柯易砂暗自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放棄了從趙小寒這兒找到答案的途徑。
又是近一個小時的折騰,趙小寒終於安穩地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沉睡中仍然不停地晃動,看來這次的病是真的,不是她故意裝出來的,柯易砂心疼地不停觀望牆上的表,醫生幹什麼吃的,還不過來。
說話間,一個提著醫藥箱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趕過來,剛進院門,他抬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眼神慌張地四處張望,直至沒有看到柯易砂盛怒地站在門口,這才小心翼翼地一路小跑過來。
路上堵車太嚴重了,他簡直寸步難行,但柯董是不會因此繞過他的,聽說這次出診是住在他家裏的那個女人,不用說,她的分量醫生自然知道。
“柯董,我來了,路上堵車。”盡管知道說也白說,但醫生想象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還是唯唯諾諾地開始為自己辯解。
“是嗎?那你不會早出來半個小時?不會繞道行駛?是第一次出門?還是第一次開車?”柯易砂還是毫不留情麵地訓斥著醫生,一直壓抑著的憤怒使得他的雙手都跟趙小寒一般揮舞著停不下來。
趙小寒已經睡著了,醫生錯過了最佳看望病情時間,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原因。
“柯董,對不起,我錯了,我這就看病。”醫生再也不敢爭辯,他知道如果再說下去,自己的飯碗就保不住了,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這兩點都讓他遇上了,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況且,據說為了這個女人,傭人們也挨過一次集體訓斥,他又憑什麼赦免?
“再有下次直接滾。”柯易砂真的被趙小寒傳染了。
醫生大氣都不敢出,雙手緊著把脈,聽心髒,摸趙小寒的腦門------,問診了一會兒之後,醫生的眉頭越來越緊。
“柯董,小姐是外在情緒引起的,是大喜或者大悲。”醫生邊說邊繼續著下一步的診斷。
狗屁話,大喜可以,怎麼可能是大悲,在這個家裏有誰能給趙小寒氣受,看來這個醫生真是留不得了,養來養去養成個廢物。
“這個月的工資拿了沒有?發了多少?”柯易砂坐在床邊,冷著聲音問,屋內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零下。
“柯董,拿了,跟上個月一樣。”醫生一臉迷糊,他不知道柯易砂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想給他漲工資,不太可能,那就是,降工資。
啊,醫生的手一下子從趙小寒的身上挪開,他膽戰心驚地望著柯易砂:“柯董,我,我說的可是實話,小姐真的是遇到了大喜,不,是大悲的事情。”
“是嗎?實話嗎?”柯易砂把手邊的枕頭一下子扔在地上,他第一次毫無風度地衝著手下人發火:“你說說大悲是什麼?你給我找出來能給她大悲的人和事。”
“柯董,我,我------。”醫生不停地擦汗,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說,說啊。不然滾蛋。”柯易砂已經忍無可忍。
醫生的頭發跟剛洗過一樣濕,為了保住飯碗,他快速轉動腦細胞,想著既可以為自己開脫又能正確解釋此次病因的理由,忽然,他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