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妍僵硬道:“為什麼?”
小常癟嘴:“他背著公主紅杏出牆。”
這……商妍掀開了轎簾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歎息:“其實,也算不上紅杏出牆。”
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的合作各取所需,他和她本來就沒有到過一個院落,何來出牆之說?
她揉揉剛清醒的腦袋回房,剛走幾步又忽然回了頭,道:“我喝醉後,沒發生什麼吧?”
宮人們麵麵相覷,集體搖頭——雖然,有幾個紅了臉。
紅了臉?
*
商妍回到永樂宮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元宵剛過,外頭天寒地凍,她手腳冰涼麻木,卻顧不得進屋去暖和下`身子便急急去了後園。後園的紫藤花架隻剩下光禿禿的枝蔓纏繞,她折了一根壯實的樹枝,順著模糊的記憶翻開枯黃的草叢,試探性地掘開少許泥土——待到冰冷戰栗的脊背已經冒出些許濡濕潮熱,她終於找到了想找的東西。
一個梨花木做的胭脂盒。十年時間,它已經不太看得出原本的顏色,可那股清香卻在寂靜的後園中徐徐蔓延了開來。
蓮花香。*思*兔*在*線*閱*讀*
果然是蓮花香……
竟然真的是蓮花香!
拿著枯樹枝的手遏製不住地戰栗起來,商妍幾乎是嚇得跌坐在了地上。片刻後,她恢複少許神色,慢慢地把鬆動的泥土蓋回原地,又扯了些雜草蓋住那處翻新的泥土。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思索。
良久,她才站起身來,緩緩舉起那根結實的樹枝碾成兩段,選了尖銳的那一段對準了自己的手心,深吸一口氣,狠狠刺下——
殷紅的血幾乎是一瞬間從手心洶湧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章果然涼颼颼的……TOT
☆、君府
殷紅的血幾乎是一瞬間從手心洶湧而出。
她緩緩踱步出後園,還沒走幾步,就有宮娥驚叫:“公主!您的手——”
已經回暖的手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痛,血淋淋濕漉漉的傷口看著有些猙獰。她眼不見為淨,皺眉道:“去找……孫禦醫。就說本宮大意傷到了手。”
“是……是!”
宮娥慌亂地跑開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孫禦醫帶著藥箱到了永樂宮。細細查看了傷口後道:“公主這傷倒隻是外傷,不過傷在手心,不免牽扯到難以結痂,還請公主這幾日莫要接觸生腥。”
商妍頷首,心思卻不在手上。她靜靜看著孫禦醫收拾了藥箱快要離開,踟躕幾分終於開口:“孫禦醫自前朝開始就是禦醫吧,可還記得前朝宓妃長眠一月的事?”
孫禦醫一愣,目光微閃,抱拳道:“老臣大致記得。”
“我記得那時候整個太醫院都沒有查出是什麼問題,對不對?”
“老臣慚愧。”
“杜侍郎也是長眠不醒,孫禦醫可瞧出一二來?”商妍細細盯著他的臉,停頓片刻又輕道,“孫禦醫隻需要回答本宮一個問題,偌大一個太醫院都瞧不出來的毛病,後來卻不藥而愈了,是那毒太厲害嗎?”
“這……老臣愚鈍,確實解不了杜侍郎之症。”
“孫禦醫今年貴庚?”
“回公主,六十有五。”
“六十五了啊。”商妍輕歎,“我記得先帝在時本宮被奸妃所害誤食毒花,孫禦醫是先帝最為信任的禦醫,先帝派了孫禦醫替本宮療養,多虧了孫禦醫,商妍的才身體康健到今日。”
“老朽慚愧。”
“可是我記得孫禦醫當年對先帝可是發過誓,不論宮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