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鈞進來時就看到她窩在沙發裏,睡得香甜。溫情從廚房跟到這,說著,“等艾白醒了就一起吃個飯吧。”
他回過神來,“不用,我現在就來接她走。”說著他俯下`身,把艾白連著毛毯一並抱進懷裏,“毯子先借走,改日歸還。”
他抱著她下樓,溫情跟著他到車前,幫他們拉了車門,“那你們路上小心。”
他點頭,半響按下車窗問,“她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
“這個……沒有。”她想著他們的事還是他們解決比較好。
他頷首,將車駛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寧靜
她在觀察他。
她開始不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他給她做飯的時候依然是淡淡的模樣,他在她看電視的時候依然拿著一卷經濟時報,他甚至夜晚上床時依然把她裹在懷裏。
他太不動聲色了,太鎮定自若了,在她眼裏,也太不尋常了。也許就是因為做了虧心事,他做什麼她都覺得是在懷疑她。
一度她覺得自己腦袋抽抽地疼,她是太集中的緣故。她窩在他懷裏,靜靜等著他睡著。
時鍾的聲音在黑暗裏清晰,她神經質地聽著,一下一下在心裏數。
她睡不著。
她想哭,可今天哭得太多,反而沒有淚了。反複想著這些天的過往,試圖找出暴露的蛛絲馬跡,也許是她太過入戲,竟然尋而不得,一無所獲。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她心裏有一絲輕鬆,轉而又頹然,她竟然如此在乎他的感受,這是她在今天之前萬萬沒有料到的。她以為她有的隻有虧欠,對他好意的虧欠。可如今看來,這情感裏又夾雜了她所不懂的又萬分使她痛苦的東西,不再純粹,也讓她麵對他時不再自然。
晚上她做夢又夢到林山,他們共看一本書,她的腳丫抵著他的。突然他把書扔了,把她壓到床上,對著她的嘴唇啃咬,她被鬧得嘻嘻笑,兩人都在摸索階段,總是不得其法。
林山吻著就需要更多,她暈了頭,就在他剝下她的外衣時,門口有書本落地的聲音,她和林山頭朝著門邊,她以一個倒著的角度看向來人,正是林鈞。這種姿勢有一種抓奸在床的窘迫感,何況她的衣衫大開,胸衣裏露出少女玲瓏的曲線。林山把一邊的襯衫拉過來遮住她,眉頭皺著說,“哥,現在出去可以嗎?”
雖然是詢問,但有一種私人物品被偷看的不滿,他沒有掩飾,大咧咧地表示他的占有。她抓著襯衣傻笑,專注地看著他孩子氣的表情。
林鈞關上了門,他才把凶惡的目光轉到她身上,想要把她就地正法,她神智已經回來了,穿好衣服說,“等我們結婚那天好嗎?”
他表情掙紮,“我忍不了——”
她親了他的臉頰一口,“那就到你忍不了的時候。”
誰知道呢,也許就是明天,她也是願意的,她在心裏笑著,鄭重地希望她的第一次是美好而神聖的,而不是隻為了逞欲的筷感。
她走出林山房間的時候,發現林鈞還在,倚著牆邊,手裏拿著一支煙,好像也忘了抽,就這麼任它放著,看到她出來,眼睛裏似乎燃起一簇火焰,也沒和她說話就走了。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除了林山,還會有一個人對她懷有占有的欲望,或許他對她的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她醒的時候林鈞已經上班了,她看了看鍾表,已經是早上十點,大概是她昨晚睡得太晚了。
她似乎很久沒上班了,可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做,抱著被子發怔,思緒沉浸在從前,她本來就是活著回憶裏的人。就這麼賴到十二點,她起床叫外賣匆匆解決一頓,拉開窗簾才知道今天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