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喊殺的人們如螞蟻般布滿了整個原野,總悟感受到依諾拍打在臉龐的發絲,聽到她背向他說:“不如就告訴你個秘密吧。”
“哦?久笙桑有太多秘密,今天要告訴我哪一個呢?”
聽到總悟的話,依諾不禁笑了起來,區區人類雖然隻有孩子的年齡,但卻能看穿許多大人都看不穿的事。她接著說:“戰鬥不是我在行的,我的本行是醫療。”
“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呢?”對方饒有興趣的聲音在風中轉瞬即逝,依諾抬頭看著被血染紅的蒼茫夜色,心底是一直抹不去的惆悵,“好,”她輕輕應了聲,“如果有機會的話。”
說著,二人同時縱身從列車上跳下。
在落地的一刹那,他們都沒有再看向彼此而是同時揮動起刀,向著不同的方向狂奔掃蕩。
「喂女人,身為真選組的一員,你要活著回來見我。」
依諾放慢了腳步最終停了下來,她低下頭輕輕勾起唇角,“不是說過嗎,我從來不是真選組這一邊的。”她站在原地無奈地搖頭輕笑著,然後舉起手緩緩回過身,淡淡看著彙集在自己胸口處的一排長刀,叛徒們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稍一不慎就是萬劍穿心。
依諾毫無懼色,視線不緊不慢地掃過每個人以後,淡淡說道:“從前大家同是真選組的同胞時,總有人向我請教劍術,今日我會將我這短短幾十年所學到的,毫無保留地教給大家。”
她回想起這寥寥數十年在十一番隊的生活,現在回望過去,無論是隊長更木劍八還是斑目三席,他們這些人教給依諾、或是能夠教給依諾的其實隻有簡單一個字——“砍!”
車廂裏的慘劇再度發生,伴隨著恐懼的哀嚎,叛徒們在看到女人亮劍的一刹那,眼眸被血紅侵染,瞪大眼睛恐懼地倒了下去。身體是有記憶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揮刀後,依諾感覺肢體越發協調,從前戰鬥的回憶也一點點被找回,她把心交給了身體,原來戰鬥了那麼多年,經驗是可以轉換為本能的。
這些人真的有在好好聽自己的教導嗎?她都說了呢,隻要砍下去就可以了,一切本來很簡單——恐懼的時候砍、興奮的時候砍、絕望的時候砍…總之,不能等到無路可退後再想起要揮刀。
在砍殺了不知多久後,依諾回頭看到身後被屍體鋪滿的路,她不禁半跪在地上撐著腿,呼吸愈發粗重急促了起來。“任務完成了吧..”她的心髒一下下衝擊著胸腔。
依諾本來就身子弱,再加上自己沒有靈力,最初在車廂裏消耗了一部分體力,加上腳邊被解決的這些,她已經消耗光了一大半的體力。身體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正當依諾撐著刀大口喘熄時,她聽到身後有個聲音說:“瞧瞧我捕捉到了什麼稀有動物,在下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寂靜沉默的靈魂。”
依諾心底一沉,直覺感到來者不善,她站起來回過身,鮮血從劍身上流淌下來,麵無表情地望著麵前懷抱弦琴戴著墨鏡的男人。
河上萬齊在看到女人的麵龐時,在心底小小地驚豔了一下,然後對這個人更感興趣了,他笑了一下說道:“我一直覺得,人類就是很好的樂器,耐心打磨的話會擁有很耐聽的旋律,就讓在下幫您好好打磨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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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殘酷的戰鬥揭開帷幕,載著近藤勳的那節車廂朝著相反的方向越駛越遠,在近藤勳看到玻璃外如空降一般的萬事屋三人以及土方時,他訝異出聲:“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阪田銀時扛著火箭炮,一腳踩在土方身上,另一腳踮在椅子上,臉上是滿滿的不耐煩。他不耐煩地瞪著死魚眼說:“遺言啊,是這家夥的遺言。”
“遺言?”近藤勳不解地問道。
“對,我們可不是為了你們來的喲,你們真選組裏有我們萬事屋的叛徒,我們要把她帶回去不能讓這女人逍遙法外啊。”說完,阪田銀時身子突然一顫,表情突然變得嚴峻了起來。
“銀桑?怎麼了?”身旁的神樂和新八察覺到了銀時的異常不解地問著。銀時愣著,頭微微偏過,仿佛在豎起耳朵聽著什麼。
“那家夥!”
“銀桑!!!”新八幾人訝異地看著銀時揮起洞爺湖轉瞬消失的背影。銀桑口中的那家夥...莫不是?!
“我聽過很多人的靈魂旋律,有高雅的古典樂、勁爆粗獷的重金屬…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你這般死寂的靈魂,你是否閉絕了聲色還是…?”河上萬齊挑眉,突然失去了猜測的興趣,因為反正這個人也離死不遠了,“我猜你連歌都不會唱吧?”河上嘲諷地看著那眼底失去光彩的女人,看著她如一片葉子般緩緩倒下。
依諾最終因為精疲力盡而不能再握緊手中的刀,她眼中已經失去光彩,靜靜地倒在了血泊中。可就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前,她突然聽到了那個最熟悉不過的聲音——“萬事屋的叛徒要由我這老板親自處決,多管閑事的人即使到了地獄也會被我砍死。”
抱歉了,看來我終究…還是要離開。想說的那句謝謝,終究還是沒能當麵道出呢,你們這幫笨蛋如果我不說的話,是絕對不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