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立時就睜開了雙眼。
內裏尚且還有些朦朧迷茫的目光在觸到碧桃那嚴肅的目光時,立即的就轉為了一片清明。然後她也就坐直了身體,麵上一本正經的道:“你問。”
第一個問題:“公子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來月經了?”
姚硯剛剛坐直的身體立即就又有癱軟下去的架勢:“嘿。我還以為你問我的是茶葉的事。還指望著我們買的茶葉關鍵時刻被你給拯救了。不想就是這麼個破問題啊。”
但碧桃並沒有被她的這句話給繞進去了,反倒是放在她肩上的雙手微微的用力提住了她,防止她身子繼續癱軟下去。
“公子,這不是個破問題。這是個很正經的問題。快回答我。”
姚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懶散的拍了拍口,懶道:“碧桃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麼還來問我?”
確實。她對於自己的月經何時來是心中一點譜都沒有的人,每個月輪到那幾天快要來了,還得是碧桃提醒她才是。
所以碧桃的臉色一時就更嚴肅了。
根據她的推算,姚硯那十來日裏正是來月經的時候。
那麼,第二個問題:“公子,魏公子是否已經很明確的知道你其實是個女兒身的事了?”
這才是她最想問的重點啊好不好。
就這麼一座小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自家公子又是個神經比大腿還粗的人,隻怕是自己來了月經都會不自知。
而且她記得,她家公子那晚與她失散的時候,穿的正是一套雪白無暇的衣服啊。那隻要是稍微的沾染點血跡上去,都能特別的明顯啊好不好。
於是碧桃一時就目光炯炯的望著姚硯,迫不及待的等著她回答。
但其實答案她都基本已經可以確認了。
而姚硯的回答也確實如她所料想的那般,絲毫不以為意的說著:“是啊。他知道了啊。”
耶!
碧桃瞬間就在心中比了個剪刀手的姿勢。
所以接下來,她就十分有必要的去找魏仲羽聊上一聊。
麵上喜笑顏開,本是十分用力按在姚硯肩膀上的雙手收了回來,她笑道:“公子啊,因禍得福啊。我終於可以不用為你的將來操心了。”
她覺得接下來就該是上場展現她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力能扛鼎的能力的時候了。
怎麼著也得把她家公子推銷給魏仲羽才是。畢竟她的理由杠杠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座小島十來日,這要是說了出去,怎麼著也得你魏仲羽負責才是。
並且她都打算好了,若是口頭上說不過魏仲羽,那她就舉起拳頭來強的。
勢必要把姚硯塞給魏仲羽這個績優股才是啊。
不過她也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根據她前些日子的觀察來看,魏仲羽他其實應該對自家公子是特別的有好感的。隻不過姚硯的神經不是一般的粗,所以這才沒有發覺而已。
但姚硯卻是斜斜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道:“操心個蛋!說的好像你為我的將來操心,我就能多飛黃騰達一般。”
碧桃此時心中高興,所以也就沒有如往常那般與她頂嘴,隻是樂滋滋的就轉身跑到了門邊,然後就興衝衝的拉開了門。
趁熱打鐵,她得現下就去找魏仲羽才是。
不想才剛一拉開門,她麵上的笑容一時就更深了。
“魏公子?”
聽到碧桃的喚聲,原就低頭站在門口踟躕著要不要敲門的魏仲羽瞬間抬起了頭來。
“碧桃姑娘。”
碧桃麵上的笑容一時真是明晃的都可以閃亮人的雙眼啊。
“魏公子你是來找我家公子的麼?啊呀呀,正好。我家公子剛剛洗完了澡,正在裏麵歇息呢。魏公子你快進來吧。”
說完,不由魏仲羽開口說話,她就直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直接的將他給扯了進來。
我們說過,碧桃的力氣那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當下沒有準備的魏仲羽就直接被他這一個拉扯給拽到了房間裏。
而且,腳步落地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
然後等到他站定的時候,就聽到背後傳來哐啷的一聲響。
簡陋的木門被碧桃從外直接給帶上了。
她這般急躁,反倒讓魏仲羽一時心中還真的沒底了。
房間內本就無窗,光線較暗。而現下,唯一的一扇可以通光的木門還被碧桃給關了起來,所以屋內現下竟是暗沉沉的一片。
因著先前姚硯在房間內泡了個澡的緣故,此時裏麵尚且還有稀疏的白色水汽在彌漫著。
而姚硯,現下就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中,右手還斜支在月牙扶手上,撐著自己的右臉頰,雙眼有些惺忪的望著魏仲羽。
泡完澡後她就覺得自己困的厲害。若不是先時碧桃非得扯著她問那兩個問題,隻怕這會她早就是已經睡著了。
所以她現下見著魏仲羽,腦子中已經是有些混沌了,就隻是懶散的喚了一聲:“魏仲羽。”
洗浴過後,人本就慵散而饜足。連帶著語音也似是沾了水汽一般,也變的有幾分慵懶和嬌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