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訓了的君白月隻好摸著後腦勺下去了。司馬宥晴看著君白月腰上的劍,有些出神,懷裏的二暖又開始了抽噎,她也沒有顧上。
“二暖哭了?”
司馬宥晴猛的回過了神,轉頭看向走來的付久墨,“齊公子醒得真早,顧姑娘呢?”~思~兔~網~
付久墨臉上是滿滿的笑,他伸手從司馬宥晴的懷裏抱過了二暖,微微晃動手臂,低聲哄了哄二暖,等孩子不哭了,才抬了眼,笑著說道:“還在睡呢,我現出來收拾收拾,再過一陣就可以做午膳了。”
司馬宥晴對付久墨印象頗好,見他這般體貼,心裏不禁歎了口氣,臉上卻還是淡淡的,“我是來辭行的,二暖就交給你了。”
付久墨露出詫異的表情,“辭行?”
司馬宥晴點點頭,“我該回醫館去了,出來這般久,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子把醫館鬧成什麼樣了,我放心不下。”
司馬宥晴本就是莫闕尋來為十裏折藍療養身子的大夫,眼下十裏折藍身子已然痊愈,她也沒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更何況她本來也有自己的生活。付久墨想了想,試探著說道:“要走也等用過午膳再走如何?”
“不了,”司馬宥晴想也不想的回答,“多留無益,更何況,我也不想再留下來,免得尷尬。”
“此話何意?”
“我昨夜將公子的事情都告訴十裏姑娘了,”司馬宥晴淡淡道,“全部,我所看到的真相,她不知道的真相。”
付久墨一愣,好半晌,才說出了話,“包括那個孩子?”
司馬宥晴點點頭,“自然。”
付久墨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司馬宥晴看見了,卻還是不動聲色,“我帶她去看了公子做的墳墓,現在她大概還在那處。”
“……”
司馬宥晴提了提就要滑落的包袱,補了一句,“是公子吩咐我帶她去的……”
她低垂著眼,眸色深沉,像極了幽深的海。
“不可能。”付久墨斷然道。
司馬宥晴冷笑一聲,聲音猛的提了上來,“公子為了十裏折藍有什麼事不會做的!他就是害怕十裏折藍知道他做的事之後後悔愧疚,才讓我留下來,才讓我在十裏折藍知道真相之後帶她去看那個墓碑!他寧願十裏折藍隻恨他就好了,他舍不得十裏折藍為他愧疚,舍不得十裏折藍為他難過!他為了十裏折藍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這種事難道你還是第一次知道的嗎?”
付久墨徹底愣住了。
司馬宥晴粗喘了幾口氣,飛快的抹了抹眼角,轉過了身。
“我背負不下去了,我知道太多事情了,我受不了了,你怪我說出這一切我也不後悔了,齊公子,你不知道一直守著這些責任的我究竟被逼到了什麼地步的。”
“我真的受不了了。”
司馬宥晴的背影有些發顫,好久,她才平靜下了情緒,“我走了。”
付久墨看著司馬宥晴慢慢走出了門,眼神複雜,他對司馬宥晴告訴十裏折藍那些事是及其憤怒的,但是聽過了司馬宥晴的委屈,他忽然又不知道該不該生氣了。
有些事,其實真正說起來,是分不清誰對誰錯的。
司馬宥晴本就是個無辜的人,莫闕卻讓她承受了太多責任,她要報複,要發泄,也無可厚非,無人能指責一個就要被強加來的包袱逼瘋的人。
司馬宥晴在走出大門的時候,看見了站在一邊的女人,女人的頭發還是濕著的,黏在臉上,她的臉色有些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