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生的手心出了很多汗,顯然是因為他也後悔做了剛才的事情,一聽他弟弟勸他,點了點頭,不過道歉的話卻沒說,隻是複雜的看著陳寡婦,表示願意和她走。
陳寡婦呆呆的看著陳夏生,過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摟住陳夏生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兒子,你可怎麼辦啊?你以後怎麼辦啊!”
她緊緊摟住陳夏生,痛哭著,哭得陳夏生也難受起來,反手摟住她的後背,不停說‘對不起,對不起’。
等他們倆走了,家裏安靜了許久。沈天鬱就坐在書桌前看書,不過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尤金蓮坐在床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尤金蓮主動開口,聲音有點低沉:“花芽,你以後可不能瞧不起你表哥。”
“……”沈天鬱拿書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他連忙掩飾性的把書鬆開,放到桌子上,順勢摸了摸鼻梁。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哥吸毒。”尤金蓮苦笑道,“就是沒想到是這種事。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沈天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倆是兄弟,知道嗎?”尤金蓮突然說,“隻要他不吸毒,不賭博,你都不能嫌棄他,知道嗎?”
“嗯。”沈天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媽,你不覺得別扭嗎?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什麼啊。你小子,可不能當麵和你哥這麼說啊。”尤金蓮‘呸呸’兩聲,衝上來捂住沈天鬱的嘴,道,“這是人家自己的選擇,你管不了。咱們家狗蛋就是太實誠了,這種事都敢往外說,要是不說,他一輩子憋在心裏,誰知道啊?他就是個正常人,他是你哥,你可千萬別忘了。”
沈天鬱‘嗯’了一聲,扭過頭繼續看書,嘴角微不可見的上翹了一點。
尤金蓮的反應和他當初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當時沈天鬱心裏就是這麼想得。果真是母子,心是相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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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論尤金蓮在這件事上多麼看得開,她還是哭了,用手帕不停擦眼睛,喃喃道:“狗蛋以後怎麼辦啊。沒有個媳婦在身邊,以後連孩子都沒有,多可憐啊。”
沈天鬱心不在焉的看書,考慮著如果日後尤金蓮知道陳夏生喜歡的人其實是自己,她接受的可能性有多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逼近了沈天鬱開學的日子。開學前一天晚上,陳寡婦終於給他們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明天陳夏生會去火車站接他們,送沈天鬱到大學,票已經買好了,不用他們擔心。
陳寡婦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憔悴,沈天鬱忍不住地問:“我哥怎麼樣了?您讓他接一下電話。”
陳寡婦笑了笑,說:“他剛才出去了,明天你就看到他了。那成,我沒事了,先掛了。”
雖然明知道兒子不親近自己是她本人的問題,但是她本能的嫉妒,嫉妒尤金蓮和沈天鬱,現在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僵硬。
沈天鬱頓了頓,然後鬆了口氣。看樣子陳寡婦還不知道兒子喜歡的就是自己,不然她肯定不會讓他陪著自己來大學的。
尤金蓮必然也要跟著沈天鬱去北京。她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去遠方那所著名的高等學府,緊張的一晚上都沒睡著。
沈天鬱和陳夏生分開的那些日子,一開始他們用短信互相溝通,後來陳寡婦禁止他使用手機,就沒什麼聯係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身體怎麼樣。總之沈天鬱挺擔心的,那天也沒睡好。
第二天紛紛母子倆頂著黑眼圈爬起來,一大早跑去趕火車。
陳夏生果然在火車站等他們,一看見他倆就趕忙跑過來幫他們拿行李。
沈天鬱抬眼打量陳夏生,隻看他雖然瘦了點,但是精神狀況還是很好的,下巴上長了個小痘,紅彤彤的挺惹人注意。
陳夏生看沈天鬱盯著自己的下巴,就摸了摸,解釋道:“有點上火。”
“嗯。”沈天鬱點點頭,三人一起上了火車。
離北京有一天半的車程,一上車尤金蓮就拉住陳夏生的手問長問短,陳夏生簡短的回答了幾個問題,然後就閉口不談,露出不願提及的表情。也是,那種問題太隱/私,尤金蓮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很快車廂內就沉默了。
三人買的是臥鋪,尤金蓮睡在底層,陳夏生睡中間那層,沈天鬱睡最高的第三層。十二點左右,當尤金蓮完全睡熟了,陳夏生悄悄起來,爬到了第三層,摸摸沈天鬱的腳,讓他給自己讓個地。
火車的臥鋪很小,他們倆幾乎都貼在一起了,沈天鬱怕陳夏生掉下去,隻能伸手摟住他的後背,沒忍住,最後低頭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
“你媽揍你了沒有?”沈天鬱把他緊緊摟住,恨不得將他嵌在身體裏。他的欲/望來的又急又猛,很快就頂在了陳夏生的大腿上了。
陳夏生壓低聲音笑,把臉埋到沈天鬱的胸`前,伸手去摸他的下/體。
他說:“沒有。我都這麼大了,她敢揍我?我就是去幫她看小孩了。”
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