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他們的事,是我殺了這個禽獸。”澤芝清脆的聲音響起,不卑不亢。老板立刻投來了敬畏的眼神,小二還是不敢抬頭。隻聽得澤芝昂首繼續說著“他欲泄欲於我,我誓死抵抗。爭鬥之間,誤殺了他。將軍明察秋毫,軍紀嚴明。怕是不會錯判。”

烏梁梅木看著澤芝一副不怕的表情,很是驚喜。中原之人,竟有這般不畏權術的人。自己殺了人,還這般理直氣壯。眼裏寫滿了我不會把他怎麼辦的結論。此人,真是有趣。

澤芝看著烏梁梅木沒有反應,怕他不信,又說道“小二可以作證。”

小二聽著自己被推上風口浪尖,嚇的什麼都往外說“是的是的。這位軍爺本是查房,但是,但是看見這位客官,便有了,有了。讓後就,就。我怕,就沒敢阻攔。還望將軍不要責罰。”小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後,就開始重重的口頭,口裏嚷著“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烏梁梅木大致了解了情況,自知是自己的士兵行為不端,才導致了這幕慘劇。但是此人一身傲骨,真想折了他的理氣。聽著小二嘈雜的謝罪聲,很是不喜,便嗬退了老板小二。

“你們中原人都說一命償一命。”澤芝立即反駁,“我們還有一句,法律不外乎人情。既是你的屬下行為不端在前,我的過失在後。那麼還請將軍明斷,不要讓我們活在您的殘暴之中,人人自危,失了您千辛萬苦才贏得的民心。”

烏梁梅木拍手稱快,“好好好。是一個有骨氣的人。我喜歡。隻是。”烏梁梅木走近澤芝,看著一雙秀眼,捏起了他的下巴,“你那什麼來抵債呢?”

眼裏的鄙夷,眼裏的精氣,眼裏的魅惑。烏梁梅木看著汙濁的澤芝,卻徒然升起暖意。真像一朵長在峭壁上的雪蓮花。怪不得會讓手下起了歹心。烏梁梅木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眼裏的深意,如同軍爺一般都讓澤芝厭惡。

澤芝甩開烏梁梅木的束縛,衝到炭爐便,伸手就拿起一塊赤紅的焦炭,雷厲風行的壓在自己的左臉上。烏梁梅木扇掉焦炭時,澤芝失重的倒在地上,殷紅的唇邊已經被咬破了。嚇得烏梁梅木傳軍醫就診。

“回將軍,此人左眼角向下的麵部被嚴重灼傷,怕是回天無數了。左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也廢了。手心被燒傷的地方尚可治愈。”軍醫在烏梁梅木的首肯下,退出了房,心裏歎著可惜了可惜了,一張好臉就這樣毀了。隻怕日後,人人都要躲避,視而不見為好。

看著床上被紗巾重重包裹的可人脆弱易碎的躺著,想著那張容顏,怕是今生難再見了。烏梁梅木喟然歎著“何必呢?”卻聽著澤芝微弱的聲音在空氣了蕩著“本就是我這副皮相害了人命,毀了,也就還了。還望將軍成全。”

烏梁梅木尋思著,終是肯了,“就這樣吧。你好好在這裏養傷。莫要說我烏梁梅木是個凶狠不懂憐惜之人。”

聽著腳步聲遠了,澤芝睜開了眼,清淚瞬間滑進青絲。楊晉,若是我這般麵目,你可還會一見傾心。願拿江山、地位、名譽來換。若是那樣,我,即便身背重債,心受譴責,死後遁入阿鼻地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