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擔心的。”
“可是,太後對你頗有成見,恐怕……”
厲蘭妡微笑起來,“她老人家再不喜歡我,忻兒和明玉總是她的孫兒孫女,太後定會護得他們周全。”
話雖如此,厲蘭妡轉頭就去找了聶淑儀,請她多加照拂。聶淑儀上次受了她的恩,正愁無以為報,一口答應下來:“妹妹放心,我反正每日閑來無事,正好多來這邊走走。”
聶淑儀雖然性子軟了些,到底有個淑儀的位分在,幾個高位的妃子一走,誰也難為不了她,有她可以多一重保障。
厲蘭妡忽然想到還有一個強大的外掛——係統君小江。這小家夥輕易不肯現身的,這回大約是感應到她的召喚,總算千呼萬喚地出來。
厲蘭妡見了他,也來不及說廢話,便軟磨硬泡地拜托他照顧兩個孩子。
小江隻是悶悶地晃了晃腦袋,不像點頭也不似搖頭,不知道算不算同意。他翻著一雙死魚白眼道:“敢情我這個係統還得當你的保姆?”
厲蘭妡奇道:“你不是說喜歡小孩子嗎?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可我喜歡女孩子,不喜歡男孩子。”
厲蘭妡恨不得捶他一下,“我不管,這兩個孩子互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必須負起責任,何況要不是你,他們根本不會來到這世間呢!”
小江小聲道:“又不是我生的……”
這回厲蘭妡毫不猶豫地揪起他圓潤的臉蛋,硬生生將圓形扯成多邊形,終於迫使小江答應下來。
小江摸了摸紅腫發痛的臉頰,覺得自己大概是史上最悲催和憋屈的係統君。
諸事安排妥當,剩下的便是收拾行裝,整頓人馬。蘭嫵當然是要帶去的,擁翠則留守幽蘭館。厲蘭妡特意將她叫來,摒開眾人,和煦道:“擁翠,蘭嫵得陪我去往北地,這宮裏就剩你主事了,你得放警醒些,兩個孩子身上也馬虎不得。”
擁翠肅然拜倒:“奴婢定不負婕妤所托。”
厲蘭妡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笑意澹澹:“擁翠,你一向穩重,也稱得上能幹,但你知道我為何不像對蘭嫵那樣重用你麼?”
擁翠隻覺心中一緊,忙道:“奴婢不知。”
她知道厲蘭妡對她起了疑心,一顆心幾乎跳到腔子裏,脊背也抻直了。就在她以為這位主子會進一步質問時,厲蘭妡卻輕輕歎道:“罷了,我不管你是何人耳目,也不想追問從前田美人的舊事,但我希望你清楚一點,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你是想沿著別人劃好的舊路一成不變地走下去,還是另選一條更新、更開闊的路,全在於你自己。”
擁翠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連分辯亦不敢分辯。她隻感覺厲蘭妡繁複的裙尾輕輕從她麵上拂過,耳邊猶自傳來她的低語:“每個人都想為自己謀得更好的生活,這無可厚非,前提你得知道哪方才最好。”
七月流火,暑氣漸散,天氣漸漸涼爽下來,而轔轔的車隊也終於出發。厲蘭妡看了看隨行的同僚,加上她自己一共六位宮妃。除了蕭越先前提起的甄玉瑾、賈柔鸞、傅書瑤,還有兩位是霍婕妤和白婕妤。
白氏為漠北皇族之姓,這位白婕妤早前也是漠北送來修好之用,稱是漠北郡王之女,後來才查清不過是一般貴族冒充,蕭越得知實情後並未大發雷霆,依舊封為婕妤,好生相待,漠北於是愈發抱愧在心。蕭越帶上她,想必也有自己的用意。不過,霍成顯為什麼會跟來?
厲蘭妡皺起眉頭,悄聲向蘭嫵道:“霍婕妤不是尚在禁足中麼,為何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