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就滔滔不絕地開始說個不停,我都不需要為他們介紹對方,他們就立刻抱成了一團,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辛朵莉就坐在他們身邊,表情比我更加無奈,我和尼約到的時候她就已經安靜地吃完了早餐後,見他們聊得開心,就先一步去觀察室裏準備資料了。
“醫生,你不吃點什麼嗎?”大概是因為我站在旁邊一直看著他們的原因,尼約有點兒不太好意↙
剛回到觀察室,就被尼約撲了個滿懷,“這真是太神奇了,萊歐蒂爾醫生!您真是太偉大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有這麼聽話的惡性病毒感染者,他居然真的能和您這麼友好相處!”
我推開他,將空了的餐盒遞給辛朵莉,同時用眼神示意她將戴布也一並帶走。辛朵莉會意地點了點頭,拉扯著戴布的袖子,不顧他的滿臉疑問,兩個人一起走出了觀察室。
見他們離開,我才將目光轉回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尼約。
尼約被我看得一陣發悚,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幹笑著問:“呃……怎麼了嗎?”
我在椅子上坐下,思索著幾種可能性,開口問道:“你昨天一直都站在觀察室外麵?”
“是,是啊。”
“你看著他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我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語氣平穩地問他。
尼約的麵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嘿嘿笑道:“我剛到觀察室外麵的時候他就轉過頭一直盯著我,除了盯著我看的確完全沒有動靜啊……”他尷尬地不斷笑著,“您隻說讓我不要吵醒他,可他一開始就是醒著的嘛……”
“你們就這樣對視了大半個晚上?”
尼約搓了搓手指,表情變得無奈起來,看起來有點像是個窮困潦倒的家夥又碰巧被房東趕走的那種場景才會露出的表情,“我最多最多隻能站在觀察室外麵,再前進一步,他的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特別嚇人,我都不敢靠近的。而且就算我站得遠遠的,他也還是一直都看著我,我就隻敢地下頭專心寫我的記錄,偶爾才抬頭觀察他。”
“大半夜的被他那樣盯著看,沒立刻離開算是你膽子大了。”我收起臉上仿佛奸商行騙一般的笑容,問:“那你這幾個小時,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沒有?”
“有用的結論可能沒有,”尼約大歎了一聲,“但是我強烈地感覺他應該記得我。”
“為什麼?”
“你想想看,我可是追蹤了他好幾個月啊。”尼約抓著腦袋,兩隻手掌狠狠地按在桌子上,看向觀察室裏的傑拉德,“我們簡直是朝夕相處,我感覺我比那些追求心上人的熱血小子們還要專情啊!他的大概早就記得我的氣味或者長相了……或者體型?”他伸出手捏了捏腰間,沒捏起來多少皮肉,“我不胖不瘦的,沒什麼特征啊。”
我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會兒,說:“你和戴布真是像得很。”
“戴布?”尼約一頭霧水地將視線從傑拉德身上抽走,轉而看向我。
“一樣鬧騰。”我說,“衝動得像是上次在首都那邊的訓練場裏脫了韁的馬。”大概這也是傑拉德對你們兩個這麼戒備的原因吧。我在心裏補充道。
“哈?”尼約誇張地大聲表示質疑,“我哪裏衝動啦?”
我沒搭他的茬,伸手翻了翻記錄儀上顯示的資料,“行了,你想看的也都讓你看了,你是不是差不多該去工作了?”
“哦,對!”尼約拍了兩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