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2 / 2)

情況大抵是這樣:軍部這幾天緊鑼密鼓的安排過一次清剿活動,對象是所有被懷疑與靈犀門有染的集團、公司、或者是娛樂場所。

收獲還是有的,不僅端了好幾個靈犀門設在北京的情報機構,還十足給了安卿一個下馬威。

這次行動溫景之事先是不知情的,如果他最近不是在休假,這樣大動作的行動,他是不會考慮批複的。

沒錯,這樣一來,確實是人心大快了,可是那些公司和娛樂場所,解決了多少的就業問題?如果一下子全處理光了,那人力資源部還不得鬧翻天?

他上次和安卿就此事也談過,那個男人,十足人精一個,而且狂傲的很,當即便表明態度:漂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安家,家大業大,恐怕得漂個十幾代,才能完全洗幹淨。

他的說辭更是一套加一套的,“其實,我倒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我的這些地盤兒,都是給國家交稅的,至於暗地裏的生意,我洗錢的時候也是照樣在交稅,說起來,也是合法的納稅人!你若不愛聽,要麼就換種說法兒,我不做黑,照樣有人做,你可別跟我說總有一天你要將黑一掃而光這種空話!既然不能杜絕,那為什麼不能是我,至少,在我的範圍內,我可以給你管理的很好,我們之間說合作,你也不會同意,但我們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做點約定,你看,如何?”

溫景之很少有佩服的人,不過,他覺著安卿應該算一個。

事後,兩個人似乎也達成了一個默契:你若是有本事,就盡管來招惹!

於正,對於安卿的打擊自然是不會少的,如果他的抗擊打能力強,那麼就是彼此周旋的久一點。

於邪,一日為黑,終身為黑!被逮,算安卿倒黴,也是沒有什麼好怨恨的。

就像貓和老鼠的關係一樣,撲與被撲,抗擊和反抗,千百年來是一直沒有杜絕過,在堅持自然規則之下,各有各的過法……

這個決定到底是誰做的?溫景之十分懷疑,是不是自家老爺子逼迫自己回部隊使的伎倆?

可這樣做,未免太把正事兒當兒戲了,應該不會是。

溫景之左

兩個人正說得有勁,門外傳來一陣跑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顯然這是在覃家的院門停歇了。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兩人都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處——

蘭十七!

初七!

滕曼和初錦在心裏分別對她的認識。

這是在那次唐炎家分手,兩人第一次見到她——隻覺得這小女人實在太瘦了!

或許是太過憔悴落寞的緣故,所以看著顯得格外脆弱。今日那頭烏黑微卷的短發有些淩亂,卻另顯出一番的楚楚動人。

她很是難得的穿了一條黑色絲質連身裙,露出一段優美纖細頸脖的同時,兩片單薄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羽翼,迎著兩個人疑惑的目光,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消失掉。

初七掃了眼呆愣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在她不同的時期,都曾在她人生中激起她的某種渴望,可惜是用著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

“姐,小曼姐——我想,我欠你們一句對不起。”

腔調很淡,但態度還是比較誠懇的。她站定與她們對視,沉靜的表情裏居然散發著某種異樣的美麗,就連同樣身為女性的滕曼都不禁暗自驚豔。

這個女孩兒,怕也早已經不是當日那個單純的蘭十七了。

“七七,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怎麼了,坐呀,站著幹什麼!”初錦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

滕曼不聲響的給她倒了一杯水,遞至她麵前。

初七臉色的疲倦之色,根本就掩飾不住,她輕輕的歎口氣,這才接過來,抿了一小口,“謝謝!”

另外兩個女人為著她這句話相互對視了一眼,滕曼才溫柔的坐到她的另一邊,拍著她的肩膀,“十七,我並不是要你一句對不起或是謝謝,我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初七雙臂環住胸口,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我,我,我剛剛吃了,打胎藥——”

滕曼和初錦完全驚呆了!

而她則勉強說完這一句,她整個人便終於支撐不住,破碎的呻[yín]出聲,腹中的絞痛,伴隨著湧出體內的那股熱流,仿佛一並帶走了她所有的溫暖和生機。

滕曼不知道,在那一刻,初七是不是會有一絲愧疚或者是不舍,對於那個注定不能降臨的生命。

很快,初七便失去了意識,在她暈過去之前,她仿佛迷糊中看見一道白光中有個蹣跚的腳步,小小的身影正在離她而去,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從指尖穿梭而過的,卻隻是空氣——

救護車急促的鳴笛聲,冰涼的藥水,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