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麼?”景桐先是一愣,隨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它。“道行低得隻能化人形麼?”似完全忘了方才紅翎鵲的事。
“過來。”景桐半俯下`身,對著那隻黑貓張開雙手,容色緩和了許多,語氣也稍有柔和。
“喵。”黑貓細細叫了一聲,始終警惕地盯著景桐。
“來。”景桐又喚了一聲,直接走過去將它抱在懷裏,誰知,那黑貓竟十分抗拒,在景桐懷中拚命掙紮,極不情願。
“啊!”突然感到手臂上一陣刺痛。它居然敢咬他?!
“這小畜生”景桐無奈鬆手,黑貓落地後便飛一般地從窗口跳出去,三兩下就找不到蹤影。景桐歎了口氣,
自己有那麼討嫌麼?-思-兔-在-線-閱-讀-
於是,失去了唯一玩物的年輕城主便在桐宮度過了極其無聊難耐的七天。
第七日傍晚,當近侍白彥輕輕推開桐宮宮門時,景桐正趴在榻上,睡得很沉,額前的藍寶石在夕輝下閃著星般的光。
城主竟無聊得睡著了。
“城主。”白彥輕輕叫了一聲。
片刻,榻上的人才緩緩睜開眼,有些不情願地爬了起來。
“該用晚膳了。”白彥道。
“哦。”景桐懶懶應了一聲,又磨了許久,才慢慢走到桌邊。
“晚膳呢?”看到空空如也的桌子。景桐微微蹙起了眉頭。
平日裏,按照規矩,晚膳應該再城主上座之前全部擺放完畢,從未出過這種情況。
“怎麼回事?司膳館的人都在做什麼?”白彥看向一旁的侍女。
“司膳館那邊派人傳話,說是原本準備好的晚膳被野貓搗毀了,現在司膳館正在重做,應該快好了,請城主稍等片刻。”侍女回答。
“野貓?現在倒開始推脫責任了?”白彥蹙眉。“讓野貓進入司膳館本就是他們的疏忽,耽誤了城主的膳食,他們可擔得起?”
“罷了,白彥。”景桐站了起來。“我們去司膳館看看。”
景桐踏入司膳館時,那兒的廚子侍衛已經齊刷刷地跪了一地,怕城主發怒而將頭低得恨不得砸進地裏去。
景桐淡淡掃過一個個匍匐的背影,少頃,才吐出兩個字:“貓呢?”
“貓……”一個廚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伸手往身後某處指了指:“回城主,那兒呢。”
景桐沒再多理,任由他們跪著。朝廚子所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廚房的角落裏擺了一隻木籠,這本是後廚用來養雞的籠子。可此時,籠中卻沒有雞,卻有一隻貓,通體如夜晚般的漆黑,漂亮得沒有一絲雜色,正瞪著一雙慘碧的眼看著他。
“早該猜到是你這隻小畜生。”景桐淡淡笑了,打開木籠,再次張開雙手。“過來。”
黑貓仍然警惕地看著他,不但沒有上前,反而又往後退了兩步。
“過來。”景桐又說了一次。
在司膳館的每一個人都愣住了,就連白彥也是一頭霧水。但仍沒有一個人敢動。該跪的跪著,該站著的站著。
就這樣,一人一貓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廚子們跪得腿都要斷了。
“過來。”景桐不失耐心地說了第三次。
“喵。”最終,黑貓叫了一聲,乖乖走進景桐的懷中,任由他抱著。
“你們接著做吧,再給你們一個時辰。”輕撫柔順的貓毛,城主的心情似已經好了許多。走至門邊,又道:“對了,順便做些貓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