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兩年。”
“你表哥不住你家了。”
“他前年就搬出去了,找了女朋友,不方便。”
“我們認識多久了?”
他話題一轉,郝心晴有點轉不過彎,想了想,才說:“整二十年了。”
“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當然記得。那年我一個人跑到住宅區大門外玩耍,碰到一個騙子,拿糖給我,要我去她家。你正好放學回家,識破了她的詭計,帶我回家了。”③③
這件事,郝心晴一直記在心裏,長大後想起,總是後怕不已。也正因如此,自小蘇莫在她心裏的形象就很高大,從小她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的。
然後,蘇莫放下水杯,安靜地坐著。
他不說話的時候,氣氛立刻沉悶,郝心晴無端就心慌害怕了。眼前的蘇莫穿著一件樣式簡單的灰色風衣,扣子打開,露出黑色的羊毛衫,分明是很隨意地靠在沙發上,卻有種渾然一體的氣場。
“蘇莫,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郝心晴小心地問。
蘇莫良久沒有開口,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啟齒。
一向睿智,人人稱頌,無所不能的蘇莫也有為難的時候,這極大地激發了郝心晴潛藏內心幫助弱小的優良品德,“你說吧,有什麼事情,隻要我幫的到,我一定會幫。”
“這事也隻有你能幫忙。”。
“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啊。”郝心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眼睛發光,耳邊已聽到一片讚美聲:心晴,你可真行,都能幫上蘇莫的忙了。想到那些以前看不起她的大嬸阿姨們,那副諂媚的嘴臉,心裏就美滋滋的。沒想到,她郝心晴也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時候。
蘇莫聲音低沉說道:“我和女朋友分手了。”
“啊?”郝心晴聽人說過,他和女朋友都談了幾年了,沒想到大家的命運如此相似。
“我們單位現在要集資建房,參與者必須是已婚的。”
蘇莫再度靜靜地坐著。
郝心晴思考兩句話的前因後果,得出的結論是:他想要自己幫忙介紹對象。
仔細想了一遍,自己身邊的女性,沒有一個適合他的,“我朋友就怕你看不上。”
蘇莫奇怪地眼神看著她,“二月份資格審定就結束了。”
“那怎麼辦?”郝心晴冥思苦想。
蘇莫鼓勵她,“你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郝心晴,想啊想,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話沒出口,自己先雷暈了,“你不會是,你不會是----------
“就是那樣。”
“哪樣?”
“你想的那樣。”
郝心晴驚呼一聲,“難道要我和你打結婚證?”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又關上了。他的腳步聲很輕,卻逃不過她的耳朵。所以說,耳朵太靈敏有時也並不好。
郝心晴的手按在胸口,噗通噗通的聲音震得手指發麻。
鏡子裏多了一個人,手扶著椅背。沐浴過的他,散發出皂角的清香味,眼珠裏還殘留朦朧的霧氣。
郝心晴這才意識到,蘇莫是她的老公,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
2
“浴霸還開著。”
“今天氣溫低,我挺怕冷的,就不衝涼了。”郝心晴是打定注意今晚不洗澡的。沐浴過的女人和沐浴過的男人,同處一室,發生奸*情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隨你便。”蘇莫徑直走向書桌,利落地翻開筆記本蓋,按下開關,接通網絡。
郝心晴起身去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