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自上而下的打量著男人,搖搖頭,“就憑你這武功底子,恐怕連最低等影衛都要考慮考慮。”

“你——”陳毅歎出一口氣,“好歹我也算一國將軍啊,給個麵子行嗎?”

“將軍?將軍現在不是應該在整頓軍紀嗎?”

“那、好歹過去也是個將軍啊。”

軍醫為難的收指,拿著金針一針一針的紮入沈靜瑜的身體裏,直到她嘴角溢出一條血線方才停下。

“請王爺速速派人回京請季神醫趕來,王妃胸口正中一掌,心脈受損,又因身懷有孕,孩子胎息不穩,有滑胎之象,傷勢太重,身體受損嚴重,氣虛失血,屬下不敢貿然用藥,一則怕加重傷勢,二則擔心胎兒受損,屬下隻有在季神醫未趕到之前盡力保住王妃脈象。”

軒轅皓斜眼看向身後的薛禮,“快馬加鞭把季聹宇給本王帶來。”

“諾。”薛禮走出客棧,躍上千裏寶馬,揚塵而去。

這一夜,偌大的客棧無人安眠,一道道身影進進出出,有軍醫,有將領,直至夜晚時分,一個穿著鬥篷的男子推門而進。

屋內駐守的士兵警覺的盯著突然出現的人,拔劍對視,“來者何人。”

尚穆揭開鬥篷,風塵仆仆的趕來,隻是放下一枚玉牌後徑直上樓。

守了一夜的軒轅皓,滿眼血絲,他把所有軍營裏的事務拋下,不管是誰的來到,皆被他怒斥著趕出了客房,他要守著她,一刻不離的守著她。

“也成,那你等下倒是問問王爺要不要收了你?”青兒淡然一笑,嘴角微微的略施一點弧度,朝陽的溫柔輕拂在臉上,為她白皙的臉麵平添一抹淡淡的金輝,煞是迷人。

“眼珠子都快看出來了。”尚穆接著酒意,仰頭大笑。

陳毅捂住微燙的雙頰,扭轉過身。

一處小院,院子裏栽種著兩棵茶花,有一兩個小小仆人等在院外,一人手中牽著一個小孩,小孩身上穿著新繡製好的衣裙,小臉粉粉嫩嫩的注視著街道方向。

夕陽西下,馬車緩緩入城,這座城裏是處於離國和熵國交接處,偶爾會有一兩批商隊路過,小城很安靜,坐落在國之最北麵,兩麵環山,一條小河,山野四周偶爾會有響馬出沒,但入了城,無論是什麼土匪強盜便不會輕易入城搶掠,隻因,小城裏有一個傳說:

傳言這座城有一個家族名曰唐門,唐門並無什麼特別之處,最主要的便是唐門門人擅使毒,人不犯他,他則不傷人,人若犯他,必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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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一隊強盜不信傳言貿然入城大肆搜刮,卻在離去的拿前一夜,整個客棧內的強盜,皆完全消失,不知所蹤,有人便說唐門的毒無形無味,一旦服用便是屍骨無存,如今,那空空的客棧裏,詭異的生人勿近半米之內,就此,再無一人敢擅闖這座小城。

“皓,這裏是什麼地方?”沈靜瑜掀開車簾,便見小院子前的兩個小孩。

“大姐姐。”小女孩先是跑了過來,小男孩緊跟其後。

“皓——”

軒轅皓輕輕的抱著她,解釋道:“知道你心裏總掛念著對兩個孩子的虧欠,從今以後我們就和他們住在一起,好不好?”

“嗯,好。”一家人手牽著手幸福的走進了院子。

仆人早早的準備好了膳食,滿桌子清淡的菜色,看的人食欲不錯。

“王爺,這裏是不是那傳說中的唐城?”陳毅突然覺得陰風陣陣,其實剛剛入城時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座城的異樣,這裏的人似乎並不擔心陌生人進城?

軒轅皓並不回話,隻是點點頭。

青兒卻是大驚失色,“這裏是唐城?”

“好像是。”尚穆答話。

“王爺,您為何要來這裏?”陳毅不解問道。

軒轅皓淡笑,“這裏的唐門醫術奇特,想讓他們幫瑜兒看看。”

尚穆皺眉,“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軒轅皓抬頭對視,笑道:“前輩這是心裏吃味了?”

“有人質疑我的醫術,我心裏當然不舒服。”尚穆冷哼一聲。

“前輩別生氣了,皓這也是把我死馬當活馬醫而已,您別介意。”沈靜瑜站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

尚穆依舊冷冷一哼,“算了吧,唐門那些家夥隻會用毒,你還指望他們出手救你的瑜兒?”

“試試看也好。”軒轅皓牽著沈靜瑜的手,為她夾著菜,添著湯。

青兒吐了句:“王爺還是算了,那群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之輩,一點小恩小惠都能讓他們纏著您一輩子。”

“無礙,反正我身上除了瑜兒,什麼都沒有了。”軒轅皓依舊添著湯,然後一勺一勺的喂進她的嘴中。

這頓飯,開始歡愉,後麵氣氛低沉,最後,不歡而散。

翌日,軒轅皓果真帶著沈靜瑜出了門,任何人都沒有帶上。

郊外河畔,溪水潺潺,兩抹身影,依偎相擁。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