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咬了一大口雞肉餡餅,往碗裏加了一勺子燉菜,含糊不清地說:“我看起來像個傻子嗎?”

我懶洋洋地用魔杖旋轉著我的南瓜汁,沒好氣地說:“你再問我這個問題,我就把南瓜汁澆在你頭上。”

“誰會相信食物中毒要去聖芒戈躺上一個月?”

我的杯子移到他的頭上,把一杯南瓜汁嘩地全部倒在了他的頭發上。橘黃色的液體淋透了他的頭發,順著他的臉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脖子和袍子上,看起來慘不忍睹。他憤怒地咆哮了一聲,跳了起來,坐在我們旁邊的拉文克勞球隊看到他的樣子,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幹得好,莉齊!”找球手戴維·斯托德吹了一聲口哨。

“我是男生學生會主席!”他衝我叫道,“伊麗莎白,我可以關你禁閉!”

我提起書包離開了桌子,衝他做了個鬼臉,走開了。

我剛走到大理石樓梯上,湯姆·裏德爾就從後麵追了上來。自從我回來後,他已經找過我好幾次,可是我每次都避開了。我沒法原諒他。你見過有人在和女朋友吵完架之後就施一道遺忘咒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嗎?我的怒氣不可能這麼快就消散。

意識到他就跟在我後麵,我加快了腳步,怒氣衝衝地往樓上走。

“伊麗莎白,”他在拐彎處三步並作兩步趕上了我,叫我的名字,“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情。”

“滾開。”我從牙縫裏說道,一把打開牆上的一扇偽裝成掛毯的門,抄近路往拉文克勞塔樓走去。

“你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要轉移到聖芒戈去?”

我轉過身,抽出魔杖就對他施了個軟腿咒,我的咒語剛說道一半,就被他解除了武器。他一把接住飛到半空的我的魔杖,壞笑著看著我。

“還給我!”我跺著腳說。

“你來拿呀。”他把我的魔杖舉得高高的。

我在他身邊上躥下跳,可是就是拿不著,我氣得滿臉通紅,卻無計可施。

“伊麗莎白,”他低頭看著我,溫柔地說,“你暈過去之前來我的病房找我。你那時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

“你他媽把我的魔杖給我。”

他把我的魔杖又舉得更高了。

我看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再不給我我就——”

“你要怎麼樣?”他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你連魔杖都沒有了。”

“我就哭給你看!”我大聲地說。我不是說著玩的,我剛說完,一樣腦袋就嚎哭起來,樓梯上都是吃過晚飯回公共休息室的人,路過我身邊的兩個一年級小男生被我嚇的從樓梯上彈了下去。

我哭的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渾身抽搐,好幾個人都驚詫地停下了腳步。湯姆沒想到我會真哭,他看了看周圍,懊惱地說:“行了,你聲音小一點,別人都以為我在欺負你啊。”

“你他媽的就是在欺負我!”我一邊嚎哭一邊跺腳,“湯姆·裏德爾搶了我的魔杖!”我大聲叫了起來,身邊停下腳步看熱鬧的人更加多了。

他徹底對我沒辦法了,隻好把我的魔杖塞進了我的袍子口袋。我拿起魔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指著他:“塔朗泰拉舞!”

他猝不及防,發出了一聲咒罵,雙腿抽搐了一下,開始在原地跳起了踢踏舞。周圍看著的學生全都開始狂笑起來。我用衣袖抹了抹眼淚,瞬間就止住了哭泣,揚起下巴,衝著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飛快地跑了。

五年級功課繁重,我一邊繼續躲著他,一邊也得花很多時間在學習上。一天晚上,我在圖書館寫論文寫到九點鍾。回宿舍的路上,發現他又跟在了我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