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我生氣地轉過身,一把把頭發甩到肩膀後麵。
“我想和你談談。”他說,站下麵兩級台階,抬頭看著我,“伊麗莎白,你隻要告訴我為什麼暈過去,還有上次來我的病房想和我說什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煩你。”
我沉默了很久,他耐心地看著我。他想知道為什麼?他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在他和馬爾福決鬥的時候嚇得渾身冒冷汗,在他住院之後每天像幽魂一樣徘徊在校醫院外麵?他知道答案,早在他對我施下那個無情的遺忘咒之前他就知道了。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忘記了一切之後還會愛著他?
“沒什麼。”我衝動地說,“祝你和西爾維婭幸福地在一起。”のの
說完我就後悔了。他愣住了,我渾身發抖地往樓梯上跑去,一時沒有注意,忘記了跳過那級會捉弄人的台階,右腳啪得卡在了裏麵。
我咒罵著,一邊徒勞地環顧四周,可是晚上九點鍾的學校走廊裏根本就沒有人,隻有湯姆站在我的後麵。
我聽見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的腳步聲。他每走一步,空氣好像就變冷一度。我閉上了眼睛,聞到了一陣熟悉而久違的墨水和木頭的氣息。
我睜開眼,看到他蹲在了我身邊,深不見底的黑眼睛定定地看著我,神情冰冷,嘴角緊繃。我知道他的這種表情意味著什麼。他生氣了。
“你剛剛說什麼。”他的語氣很平靜,眼底緩緩聚集著暴風雨。
我扭過頭去不看他。
“你剛剛說什麼?!”他又重複了一遍,幾乎是在吼叫,有點失態的樣子。我嚇得渾身一哆嗦,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這回我真他媽的被他嚇哭了,而不是像上次一樣的裝哭。
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咬著嘴唇,倔強地一語不發。上一次他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時,還是在三年級我們吵架的那一次。我祝他和西爾維婭在一起,他暴怒著跳了起來,甩了我一巴掌,然後抽出魔咒給了我一道遺忘咒。
“誰在那裏?”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走廊盡頭突然響起來。我從來沒有像那時候那樣高興見到鄧布利多,他幾乎是救了我一命。
湯姆皺了皺眉,一把架住我的胳膊把我從卡住的樓梯裏拔了出來。轉向鄧布利多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換上了禮貌平靜的表情。
“先生,我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伊麗莎白。”他禮貌地說,“她被卡在樓梯裏了。”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他的表情非常凝重,甚至有一絲淡淡的懷疑。他的藍色眼睛從裏德爾臉上轉移到了我的臉上。我對他點點頭,沒有吭聲。我知道,如果我那時開口說話,聲音一定會抖地像篩子一樣。
“不早了,趕快回宿舍去吧,你們兩個。”鄧布利多教授說,“注意休息。”
“好的,先生。”湯姆說,聲音很平靜,沒有人可以聽得出來前一分鍾他還在冷酷而暴怒地質問我。
我本來以為鄧布利多走開後,他還會接著質問我。可是他隻是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神情看了我一眼,一語不發地走了。我站在原地,渾身發抖,看著他高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裏,心底一點點變得冰涼徹骨。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怎樣的愛你?
1946年早春,約克郡鄉間,清晨六點半的陽光透過淡淡的雲層落在一座暗紅色的磚石房子門口。房子的一麵牆上滿是常春藤,一條歪歪扭扭的石子路通往花園門口的信箱,一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