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2 / 2)

中午,賴四在旋轉世界大酒店擺了十幾桌,宴請各位來賓。因為他知道既然要當會長,就得籠絡住各家老板,搞點“感情投資”。酒桌上擺的都是高檔煙、高檔酒。誰想抽什麼煙就抽什麼煙,誰想喝什麼酒就喝什麼酒。雖然花費大點,但是他也不心疼。

宴席之間,他帶著海要航、孟沛到各桌給每位來賓一一敬酒。大家自然都說些祝賀的話。到錢滿貴跟前時,錢滿貴連聲說:“恭喜,恭喜!”然後哈哈一笑說,“賴四啊,這一弄,我那兩千萬就不用發愁了,今晚就可以睡個好覺嘍。”說著咕咚咕咚連喝三杯。賴四、海要航、孟沛三個臉色有些尷尬,他們都明白錢滿貴話裏的弦外音。

就在這天下午,韋娜抱著娃娃來到賴四辦公室。賴四正在接電話,他忙掛了電話,走到韋娜跟前,朝著那娃娃說:“來,讓爸爸看看孩子啥模樣?”說著就要用手去摸娃娃的臉蛋,韋娜將他那手猛擋過去:“你沒有資格看。”

賴四皮笑肉不笑地說:“噫,吃火藥了,這麼衝?”

韋娜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賴四,我沒心思給你說閑話,咱說離婚的事。”

賴四沒趣地回到座位上,嘿嘿笑笑:“離啥婚呀,你舍得我,我舍不得你。咱倆這麼長時間了,恩深似海,情重如山,就是個雞蛋也暖出雞娃了,是個石頭也暖熱了。”

韋娜冷笑一聲:“正因為時間長了,我才把你給看透了。前天有人給我發個短信說,做個女人一定要經得起謊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騙,忘得了諾言,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耍貧嘴……”

賴四聽了差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他還是竭力忍住,而且用十分生氣的口氣說:“他媽的,誰發的信息,有意挑撥咱夫妻關係。”

“誰挑撥呀?你在總統套房和孟婕胡搞也是別人挑撥呀?”韋娜戧他道。

賴四想,對女人講道理不行,她耍賴就跟著她耍賴,於是說:“你光提那陳穀子爛芝麻幹啥?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兩個多月了,你不和我睡覺我都強忍了,你不知我天天晚上睡覺有多難受?”

“我不給你睡覺,有人給你睡覺。”韋娜一句比一句厲害,“前些天你不是又跑北京找那姓孟的騷貨睡覺去了?”

“哪有的事!”賴四申辯道,“我去北京是辦公事的,就沒見她影子。”

韋娜“呸”地吐了一口唾沫:“你個老狐狸別再騙人,扒了皮我也認得你骨頭,你那賤勁我還不知道?你去北京沒跟那姓孟的睡覺回來能演出這場戲!你又給她彙三十萬幹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拿著公司全體員工的性命開玩笑,你叫大家還活不活?賴四啊,你真是個賴東西!”

“韋娜,你不懂!”他又想把講給海要航的那一番話講給韋娜。

韋娜根本不聽,連連擺手:“我不聽你放屁,沒有餘地,離婚!你看是上法庭,還是協議?”她把娃娃往沙發上一擱,“孩子我也不養了,你喂他吃奶吧!”扭頭起來走了。

賴四攔也沒攔住,娃娃在沙發上“哇哇”哭個不停。沒辦法,他隻得打電話要桂兒來把娃娃給韋娜抱過去。

後來,賴四又叫海要航找韋娜調解。韋娜態度很堅決,誓死要與他離婚。賴四本不想與韋娜離婚,他思前想後覺得離婚有點對不起她。況且,結婚不久就離婚,雖說現在社會上對離婚看得並不重,但他畢竟是市麵上混的人,傳出去不好聽。

麵對現狀,他在想,你韋娜敬酒不吃吃罰酒,要離就離吧!不是我賴四主動提出與你離婚,賴四不會壞良心,離了你我賴四不是找不來女人,就不說孟婕在等著,天下美女一大堆哩!雖然你過去挺漂亮,也正如人們說的,俊姑娘,醜姑娘,一個娃子變了樣,就你肚子上那蜘蛛網般的妊娠紋,剖腹產後留下的狗抓過一般的疤痕,除了我賴四,誰稀罕你!還有你那脾氣性格,自從懷孕以後,變得古怪暴躁又孤僻,也讓人挺難受的。離就離吧!

他把這個態度也讓海要航告訴了韋娜,並提出不上法庭,協議離婚,要求什麼條件盡管提。

韋娜講的條件是:她暫不離開公司。如果孩子還要她養著,她也不想天天找賴四要錢,金山那獨體別墅給她一套,產權和經營權都歸她,外加五十萬元的鋪底金。她雇兩個人在那裏開個農家樂飯店,讓旅遊的人住個宿,喝個茶,弄幾個錢,顧住娘兒倆的生活就行。

賴四聽了心裏咯噔一跳,這韋娜是鑽到我肚裏的蛔蟲,什麼都知道,孟婕要五十萬,她也要五十萬。他又想想,韋娜要求條件不算高,再說孩子養大還是自己的兒子,現在城市養個孩子一年沒個一兩萬也養不住,養到十八歲就得這個數,也就同意了。

兩人就這樣,沒大吵沒大鬧,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