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冷哼了一聲,“可不是豬八戒耍把式?你們就愛倒打一耙!”
溫采緩緩吐出一口氣,警告道,“好,前塵往事皆是放過,一概不提,你如今又混入宮中,所為何事?我警告你,這次我絕不會讓你再傷害到殿下一分一毫!”
“自己做的虧心事,當然想著一概不提!嗬,說得倒成了仁義了!我來這裏你們會不知道所為何事?”
溫采蹙眉,“地靈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梁宣瞪眼,“誰要那東西呀!我爹呀,我爹!”
溫采眼睛瞪得比他還大,“都說了我們沒抓你爹,你怎得偏是不聽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翻遍了整座雪岩山都沒見著我爹,可不是你們抓走了,又是怎樣?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尋到辦法打聽出來的。”
“誰要放心啊?不是,誰不放心啦!也不是!誰愛管你那檔子閑事呀!真要在這深宮之中找你爹,你去找呀,別扯上太子殿下!殿下本就如履薄冰,沾上你就更沒好事!”
梁宣竟也是一番沉吟,納悶道,“既然他抓了我爹,又得了賞賜,怎會還這樣愁眉苦臉呢?我看著都該是瘦了一圈了,你平常都是怎樣當差的,真是沒用!”
溫采伸出手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張口結舌,當真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叫不出。
太子殿下何時不用這樣殫精竭慮?怕是永遠都是不得安寧,此前在蜀郡,太子殿下的歡樂怡然又怎會是假?可不是到了最後,仍舊是讓自己在意的人又一次傷了個徹徹底底,破爛不堪。
溫采滿腹憂愁地歎了口氣,擺擺手道,“說了你一介平民又如何能夠理解?太子殿下的心思我這做奴才的也不想猜,你且伺候著吧,隻你需謹記,我可一直盯著你呢!”
梁宣抖了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總管大人,含怨升天可別怨我,我這人膽兒小,經不住嚇!”
左右盞茶功夫,梁宣這頭尚未消停,皇後喚佩琳進了屋,隨即擺駕離去。
慕容澤尚處於沉思之中,眉頭不由蹙起,曲起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眸光暗沉,明晦不定。
隻這般靜靜坐著,一晃竟也能坐住半個時辰,慕容澤似是終於想通了所有的關卡,徐徐吐出一口氣,抬手捏著鼻梁,倦倦道,“溫采。”
梁宣將杯子裏早已涼透的茶水換了,小聲提醒道,“溫總管去準備午膳了,由小宣子伺候殿下。”
說罷竟湊了過去,輕輕替慕容澤捏著肩膀。
慕容澤恍然而怔忡,麵不改色地鬆開手,勢如疾風般,反手便鉗住了梁宣的手腕,沉聲道,“既是長了兩條腿,這樣長的時間,竟是沒跑?”
梁宣聳聳肩,道,“我又不曾做何虧心事,為何要跑?”
慕容澤不由手下用力,隨即若無其事地鬆開,偏過頭去,閉目養神,不再多言。
當真是性格詭異,捉摸不透。
梁宣撳了撳鼻子,仔細琢磨了幾回,終是再次抬手,認真做起了東宮貼身太監的第一項功課。
作者有話要說:
少主出馬,一個頂倆!
哎,他倆這誤會啥時候能解開喲...
第64章 六十四、少主很無奈(三)
初二當日,天高雲淡,暖陽高掛,端的是祥瑞之兆。
皇陵肅穆而寧靜,帝後需親自登臨祭壇,高香三柱,三叩九拜,對上無愧於先祖,對下無愧於百姓,祈求天佑大瀛,國祚綿長。
梁宣同溫采守在外圍,他舉目望去,一時間也是心生肅靜,皇後遲於皇帝半步,一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