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夜闖鬼娃嶺(1 / 3)

前麵我已經說過了在那四周的懸崖之上,所有的墓碑全部都傾倒向中間的盆地。在幾個月之後我再次來到冷絕地的時候竟然驚訝的發現那些原本已經被地奎吃掉的屍體又奇跡般的出現了,隻不過此時的那些屍體根本不是地奎能夠對付得了的了。

我心下大駭才想起那些奇怪的墓碑,然後恍然大悟。原來毛奎子真正的目的並非眼前的冷絕地這麼簡單,他是想用冷絕地的怨氣將四周山上的屍體全部吸引到這裏來,因為山勢相對陡峭,屍體被怨氣吸引便在地下悄悄的向這片冷絕地彙聚,所以地奎根本不可能將那些屍體一時半刻全部消滅幹淨。

正在我在《天眼術》上查找結果的時候卻忽然在當天夜裏聽到了人麵貓咕嚕嚕的叫聲,難道毛奎子已經回來了,算算時間應該還是三十年左右。我心頭一驚,正在床頭輾轉難眠的時候我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那一段時間我幾乎成了驚弓之鳥,一點聲響都會讓我坐立不安。我貼在門口直到確定來人並非是老奎子這才放下心來。進來的人名叫華靈蓬,來的時候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腥臭,那腥臭立刻讓我將他和人麵貓聯係在了一起。

接著他給我講述了一段怪異的經曆,並且將一張獸皮紙拿了出來。上麵的字符和《天眼術》很相近,他向我求教那傷口應該如何愈合於是我便告訴了他《天眼術》上記錄的方法。

他走之後我立刻翻開了《天眼術》果不其然上麵的字符竟然和書上的一模一樣,我又接著翻了翻天眼術後麵的內容竟然驚訝的發現在《天眼術》後麵關於冷絕地的記錄似乎被人硬生生的撕掉了,而這獸皮上所記正好補全整本天眼術。

正在我狂喜不已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人麵貓呼嚕嚕的聲音,我心知毛奎子可能就在附近,如果他知道我破壞了冷絕地必定不會放過我。於是我匆匆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將自己的房子點燃連夜離開了大旗。

之後我一直隱姓埋名漂泊異鄉,在此期間我發現很多地方似乎都有毛奎子的痕跡,而毛奎子似乎也一直在尋找著我的下落。幾年之後我又回答了大旗,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大旗不久我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不過《天眼術》的後半部我還是無法參悟,《天眼術》上記錄著隻有人麵貓的主人才可以將它全部參悟冷絕地。而那時候我已經算出你會是下一個人麵貓的主人,於是在臨死前我寫下了這封信,讓我的孫子交給你。

請你看完這封信之後讓我的孫子帶你去我的墳地,我將所有的東西都藏在棺槨中了。

讀完整封信我疑惑的望了一眼宋杉杉和氣死狗大叔,心中生出一絲疑惑。難不成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離奇的事情,那麼精準的算術?不管怎麼樣這封信卻真實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小子,那信上寫了什麼?”氣死狗大叔此時終於憋不住了。我將信遞給氣死狗大叔,殷悅和宋杉杉也湊了過來,幾個人看著那封信的驚訝程度不亞於我。而此時我懷裏的小人麵貓深處粉色的小舌頭輕輕地舔了舔我的手指,然後小腦袋用力的向我的胸口湊了湊。

“羅澤,你是怎麼想的?”氣死狗大叔放下信然後站起來說道。

我長歎了一口氣,現在一方麵是那個神秘的毛奎子,而另一麵卻是生病在床的老蔫,然後我說道:“我們分兵兩路,大叔和殷悅你們去找地奎;我和宋杉杉去宋先生的墓地!”

說完我望著幾個人,這時我懷裏的小妖精忽然跳了起來,躲在了我的身後。

這時我才看到宋杉杉正伸出一隻手笑眯眯的望著我懷裏的人麵貓。

“你做什麼?”我喝道。

我的話音一落便發現宋杉杉立刻縮回了手,然後撚起蓮花指,那聲調也變的有些娘娘腔的說道:“這小東西好可愛啊!”

那聲音奶味十足,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還真沒看出宋杉杉這麼娘們氣,難怪連人麵貓都覺得討厭。

“對了,羅澤,給這個小家夥取個名字吧!”殷悅瞪了一眼宋杉杉說道。

“名字啊?”我忽然想起那封信上毛奎子那隻人麵貓古怪的名字,然後將躲在身後的那隻小巧的小妖精抓過來,毛茸茸的身體,一張縮小的嬰兒麵,雖然看上去很可愛,但是想想以後的模樣還是有些慎得慌,於是便說道:“叫夜叉吧!”

“夜叉?”宋杉杉像是踩到了雞脖子上,聲音嗲的讓我雞皮疙瘩瞬間落滿了一地,“是母夜叉,還是犬夜叉?”

“滾。”殷悅說著踹了宋杉杉一腳,宋杉杉眯著眼睛瞪了殷悅一眼,然後又說道:“對了,還不知道這東西是公的母的?”

他這句話提醒了我,我將人麵貓舉過頭頂,然後在它的下身尋找著能證明公母的證據,不過看了良久依然沒有找到結果。

“找到了嗎?”宋杉杉焦躁不安的說道,我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在裏麵找,又過了一會我終於放棄了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好像沒有啊!”

說著我將夜叉放在了懷裏,誰知我剛一放下夜叉,它便膽怯的縮到了我的身後,像是在躲避著宋杉杉一樣。

“好了,別鬧了!”氣死狗大叔說道:“這人麵貓似乎有記載以來便隻有母的,本來這種東西便少,現在還沒有聽說有公的人麵貓呢!”

我瞠目結舌的望著氣死狗大叔,然後不置可否的又抓起夜叉,心想弄了半天還是個母夜叉,誰知正在此時氣死狗大叔的眼睛卻停在了夜叉身上。

“你等等!”氣死狗大叔的話讓我又是一愣,然後抓著夜叉的手僵住了。大叔快步靠了進來,然後用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撥弄著夜叉的皮毛,我望著大叔的動作。他的動作很緩慢,呼吸平緩,表情也變得很嚴肅。

而此時殷悅和宋杉杉也湊過來盯著大叔的動作,大叔在夜叉的下身出撥弄了一會,接著露出了一個小紅點,然後大叔又抬起頭,輕輕地抓著我的耳垂,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大叔,怎麼了?”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氣死狗大叔。

大叔看了半天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小子,你算是夠點正的了!”

這句話讓我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了,我望了望一旁的殷悅和宋杉杉不置可否的擰起眉頭,然後看著大笑中的氣死狗大叔說道:“什麼意思?”

“我剛剛才說這人麵貓幾乎沒有公的,沒想到你手中的便是一隻。”氣死狗大叔興高采烈的說道。

我驚訝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小夜叉,心想這家夥的運氣也不算好,即便是唯一一隻公的人麵貓,也享受不到三妻四妾的待遇啊,畢竟種族已經接近絕種了。

“哈哈,羅澤,以後你就是個大光棍帶著一個小光棍了!”殷悅笑著說道。

這時我發現宋杉杉瞪了殷悅一眼,然後那蘭花指放在我的肩膀上說道:“羅澤哥人這麼好還是單身啊?”

我像是粘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連忙向後退,接著將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撥開說道:“我現在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宋杉杉有些生氣的扭過頭站起身來,輕佻的說道:“我還看不上你類!”

這話一出口殷悅便再也忍不住了,笑的前仰後合的,看見她笑的模樣我終於確認了一件事,其實美女笑起來也並非笑不漏齒,此時我幾乎可以看到她的後槽牙了。然後彎著腰跟我說:“羅澤,看來你的組織問題快要解決了!”

“好了,你們別鬧了,殷悅咱們現在就動身去北卦村找地奎吧!”氣死狗大叔打斷了我們的話,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他的那個包帶著殷悅走了出去。

此時屋子裏隻剩下夜叉,我,還有那個宋杉杉。氣氛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我低著頭輕輕地揉著手中的夜叉,腦子中一直不停地在想一個能夠打破這種尷尬氣氛的話題。

“那個……”我一抬頭看見宋杉杉正和我四目相對,兩張臉的距離不超過三厘米,我連忙將頭別過去,然後宋杉杉說道:“澤哥哥,你怕什麼啊?”

一個“澤哥哥”就讓我差點連早飯也一起吐出來。我推開他然後說道:“我想問問你,你記得你爺爺的墳地在什麼地方嗎?”

宋杉杉連忙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盯著我的胸口,我快速的用被子蓋住胸口,哎,第一次覺得這麼別扭。

“你爺爺說《天眼術》還有一些別的東西都在他的棺槨裏,晚上你帶我去取吧!”我說著抓過外套將頭套了進去。

“澤哥哥,我們真的要去爺爺的墓地嗎?”宋杉杉臉上掠過一絲驚恐的表情。

“對啊,那些東西也許我能看的懂!”我說著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一麵穿鞋一麵說道。

“可是……可是那裏有點偏!”宋杉杉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

“在什麼地方?”我站起身問道。

“鬼——娃——嶺。”宋杉杉一字一頓的說道。

當我問宋杉杉鬼娃嶺是什麼地方的時候,宋杉杉煞有介事的說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陪澤哥哥一起去!”

我真是無語了,難不成我這輩子就隻能和這個男人為伴了?想起來我的心就開始抽搐。

等我繼續問的時候宋杉杉便不再回答,想想在北卦村地穴中的經曆,眼前這點事情想必也不算什麼。宋杉杉在晚飯前離開了一會,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個背包,那背包鼓鼓的似乎裝了不少的東西,看他似乎並不願意告訴我,我也沒有細問,我簡單的準備了一下然後便上路了。

走出大旗的郵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邊的火燒雲絢麗多彩,宋杉杉帶著我向北卦村相反的方向走去,在前麵有一座兀立的山峰,那山看上去光禿禿的,隻有一麵與別的山相連。我和宋杉杉走過那座山峰,然後沿著一條小徑一直往前走,那條路應該是鮮有人走,所以基本上已經被荒草覆蓋住了,兩邊是不算高大的鬆樹,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鬆脂香,隨著暖風撲麵而來卻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夜叉一直在我的口袋裏,探出個小腦袋望著外麵,兩隻耳朵全部豎立了起來,這小家夥確實蠻可愛。那條小路一直延伸到密林深處,我們又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此時天已經全部暗淡了下來,隻有白花花的月光透過茂密的鬆樹枝射進來,讓人覺得有些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