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雌雄較量,人麵貓大戰(3 / 3)

我點了點頭,其實快與慢對於我來說都相差不了多少,痛感依舊持續著。

“對了,夜叉呢?”殷悅的話忽然提醒了我,我連忙停了下來,殷悅好奇的望著我。我靠在一旁的牆上,然手小心翼翼的從口袋中拿出那隻小妖精,此時夜叉依然像是死了一半的躺在我的掌心,毫無生氣,細觀之下夜叉身上竟然有幾處細微的傷口,身上的皮毛都被流出來的血液粘著在了一起。

殷悅急忙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夜叉然後望著我說道:“羅澤哥,夜叉怎麼了?”

“它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我說著緊緊地咬著牙。

殷悅將夜叉接在手裏輕輕地觸摸了半天說道:“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夜叉會不會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我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連忙又伸出手指在它的頸部摸了摸,然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再次落下了,幸好,夜叉一息尚存,否則我一輩子也良心難安啊。我真希望沒有經曆這一切,或者夜叉還能活蹦亂跳的伸出小舌頭舔我的手指。可是此時……將夜叉放回兜子裏之後我和殷悅一路上再也沒有說話,回到老金頭住所的時候金豆子早已經將吉南安頓在之前住的房間裏了。我在殷悅的攙扶下坐在床邊,吉南的呼吸非常微弱身體已經開始漸漸變涼了。

“大爺,吉南他怎麼會這樣?”我和殷悅關切的望著吉南,而老金頭剛剛從自己的屋子裏走進來,手中拿著一件物事,我仔細一看那東西竟然便是那盞古怪的燈。

“吉南受傷不輕啊,我也隻能試試看!”說著老金頭坐在我們對麵,然後拿出已經準備好的銀針,將那盞奇怪的燈點亮之後,扭頭對金豆子說:“去燒一鍋開水!”

金豆子點了點頭,殷悅也站起身隨著金豆子走了出去。

我坐在老金頭麵前,隻見他小心翼翼的將一根銀針抽出然後沾著裏麵的屍油,又在燈上輕輕的烤了烤說道:“羅澤,你把吉南的上衣脫掉!”

我點了點頭,然後費力的將吉南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吉南的上衣脫掉之後我不禁又是一驚,此時他的上身出現了十幾條血痕,那血痕嵌在肉裏,一圈一圈的將吉南緊緊的包裹著。最上麵的一條血痕已經到了吉南的胸口,但是並未完全形成一個圈。

“大爺,這些是什麼?”我驚慌的問道。

“這小子也真是厲害,竟然能控製住體內的蟲子。”老金頭一邊說一邊又沾了一些屍油重新在燈上烤著。烤完之後才指了指吉南身上的那些紅色的傷痕說道:“毛奎子在吉南身上種的那些蟲子本來就是一些毒蟲,這種蟲子會分泌毒素一直在身體上堆積著,正常的情況下這些毒水不會堆積在皮膚上而是漸漸的變成一層厚厚的殼就向他身後的那些,本來這些毒蟲能與人相安無事便是最好的狀態了,這孩子竟然試圖控製這種蟲子,確實非常人能比啊。”老金頭說完小心翼翼的拿著那把銀針,然後輕輕地在吉南身上那條還沒有形成圈的血痕上按了按。

之後老金頭咬著嘴唇,將手中的銀針用力向血痕的尖端刺去,銀針剛剛刺入吉南的皮膚,那銀針立刻從初始時候的亮色漸漸變的暗淡了許多,接著紅色的血水伴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從那條紅色的血痕中流淌出來。

“這種蟲子的體質和人的體質息息相關,如果這個人的體質弱的話,那麼毒素分泌的速度也就快,更加速了死亡。”老金頭一邊擦拭著手中的鋼針接著沾了一些屍油繼續在燈上烤,一邊娓娓的說道。

“這孩子的體質本來很好,不過可能是因為體內的蟲子收到了致命的傷害所以使得這些毒素急劇增加才會這樣。”老金頭的話讓我恍然大悟,確實毛奎子用他手中的鈴鐺讓那些被吉南召喚出的蟲子自相殘殺也許那時候吉南便已經受傷了。

“這毒水能去除幹淨嗎?”我好奇的問道。

此時老金頭已經再次將銀針刺入了吉南的皮膚,然後又是一股紅色的毒水從那紅色的血痕中流淌出來,之後老金頭淡淡的說道:“我隻能盡力把還沒有變成殼的毒水取出來,如果血痕一直纏到脖子上的話,吉南的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豆子,水來了嗎?”老金頭第四次將銀針去除之後向外麵大喊道。

殷悅一麵擦著眼淚一麵說道:“柴火太濕了,火一直不旺,水還沒有開呢,金豆子去!”

老金頭哦了一聲,之後又重複著之前的動作,然後再次將銀針刺入到吉南的皮膚上,銀針剛剛沒入,隻見吉南猛然坐了起來,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之後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老金頭笑逐顏開的說道:“終於有效果了!”

“吉南,吉南你怎麼樣了?”我輕輕地拍著吉南的肩膀說到,誰知正在此時殷悅卻大叫了一聲衝進了屋子,然後指著外麵大聲的說道:“蟲子……蟲子……灶膛裏鑽出好多蟲子……”

“吉南,吉南你怎麼樣了?”我輕輕地拍著吉南的肩膀說到,誰知正在此時殷悅卻大叫了一聲衝進了屋子,然後指著外麵大聲的說道:“蟲子……蟲子……灶膛裏鑽出好多蟲子……”

我心下駭然,立刻從炕上下來,雖然腳上的傷讓我的行動很不方便,但是強大的好奇心還是讓我扶著門走到了門口,向灶火口一看此時那裏濃煙滾滾,很多蟲子正從灶火口中鑽出來,那些蟲子很像是白色的螞蟻,不過相比之下要大的多。

它們從灶口中鑽出來一直圍著灶台不停的遊走,後麵緊跟著又是一群群的蟲子。“大爺,這些蟲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此時老金頭也走到了門口望著眼前的情景癡癡的望了很久,然後猛然間大叫了起來:“不好!”我和殷悅都是一愣,隻見老金頭快速轉身,之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吉南身邊,將他的左手抬起。

隻見吉南左手手臂上的那條蟲子的頭已經開始晃動了,似乎是要鑽出來一樣。老金頭緊緊的抓住吉南的手臂大吼著說道:“羅澤,把燈給我拿過來!”

我一瘸一拐的轉身的時候,殷悅早已經衝到了我的前麵,將那盞奇形怪狀的燈握在手上,然後遞給了老金頭。老金頭將那盞燈燃著的燈芯一把捏下來,然後放在了那隻蟲子的頭上。蟲子被這樣一燙竟然縮了回去。

而吉南的身體瞬間開始抽搐的起來,老金頭不由分說的將吉南的嘴撬開然後隨手拿過一塊木板放在吉南的嘴裏。之後我們三個人都沉默著,吉南抽搐了幾分鍾之後總算是平靜了。老金頭長出一口氣說道:“看看那些蟲子還在嗎?”

我扭過頭看見那些蟲子竟然不知不覺全部消失掉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金頭將燈遞給殷悅然後點了一支煙,幽幽的抽著。

“那些蟲子是什麼?”我坐在老金頭旁邊好奇的問道。

“那是被吉南身上的蟲子召喚出來的,沒想到這毒蟲的本事這麼大。”老金頭長出一口氣說道。

正在此時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兜子裏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顫動。我連忙將夜叉拿了出來,此時夜叉已經睜開了眼睛,但是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反應。

“人麵貓也受傷了?”老金頭望著我手中的夜叉說道。

我點了點頭,而此時夜叉正伸出舌頭舔著我的拇指,那可愛的樣子讓我鼻子有些發酸。老金頭伸出手指在夜叉的頸脖輕輕地摸了摸然後望著我說道:“看來這小家夥受傷不輕啊!”

“能恢複過來嗎?”沒等我開口殷悅便急切的問道。

老金頭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老金頭欲言又止的停了下來。

“大爺,究竟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救夜叉?”我想也許老金頭已經想到了辦法但是卻像是有什麼顧忌一般。老金頭看了看我,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人麵貓本來屬於至陰之物,可是它爪子上的毒性確實至陽,至熱的。看夜叉的傷勢想必是被另外一隻人麵貓所傷,體內的熱毒不能完全釋放出來。”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夜叉便是被另外一隻人麵貓所傷,才至於此,可是現在我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治好夜叉的辦法。

“我記得在我們附近曾經便有這樣一個至陰的地方,想必夜叉如果去了那裏可以將體內的熱度全部排除出來。”老金頭淡淡的說道。

“是什麼地方?”我和殷悅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個地方我沒有去過,不過據說當時小日本曾經在那裏修築過堅固的工事,不過不久之後很多鬼子莫名其妙的死在其中了,後來那裏便廢棄了。建國之後那裏曾經修建了一座電廠,不過這電廠也是怪事連連。”老金頭說道這裏我恍然大悟然後說道:“我知道那地方在哪裏!”

“你知道?”老金頭望著我驚訝的問道。

於是我便將老蔫曾和我說過的關於那條幽靈船的事情告訴了老金頭,聽完之後老金頭和殷悅兩個人都瞠目結舌的望著我,接著長出一口氣說道:“我說的地方就是那裏,可是你現在的腳傷怎麼走?”

“應該,應該沒有大礙吧!”我一站起來才發現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感,“不管那麼多了,我想救回夜叉,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和吉南它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