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事關“金玉良緣”,情關寶釵、湘雲時,越發留心起來,戰備等級立刻提升。不過黛玉畢竟不是鳳姐般的“醋缸醋甕”,吃醋耍小性曆來也是以委婉見長的,善於旁敲側擊、指桑罵槐,一會兒“暖香”“冷香”,一會兒“奇香”“俗香”,一會兒“姐姐”“妹妹”,一會兒“寶姑娘”“貝姑娘”,一會兒“金鎖”“金麒麟”,總之變幻莫名,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也正因黛玉有此才,方許她妒,若是村婦撒潑,每次都拿同一個劇本來鬧,想來寶玉早要煩了。
另外,方曉寫作時並非目中隻有“紅樓”,心無旁騖。相反,點評“紅樓”時,每每有其他引證相佐,使得文字輕靈豐富:
若是天幸,王子和公主成了親,本該是如童話般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魯迅先生早就問過“娜拉走後如何?”可見戲文是不可信的。琴棋書畫煙酒茶,那是納西族的男而寶玉當家,幾百號人的大家族,立刻就要開始麵對柴米油鹽醬醋茶。
做才子的,偏偏生於帝王之家,又偏偏做了帝王,那不得不是一種悲哀。“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是後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李後主、宋徽宗,一個大詩一個大書法家,還有通音律、有詩才的陳後主,隻因命太好,朝政不修,國破家亡。寶玉算不得真正的才子,不懂世故經濟,倒是一樣的,若由寶玉來掌家,隻怕敗落得更快些。寶哥哥陪林妹妹說話的時候誰來回事,寶哥哥大約也和木工皇帝朱由校一樣的答案:我都知道了,你們去辦吧。
由此方曉推斷:
麵對寶玉這個扶不起的阿鬥,健康的寶姐姐好歹還能挨到他留下孩子考上進士,林妹妹的身子本來就弱,家裏家外一折騰,思慮太過,隻怕是個可卿的下場。就算萬幸,撇下作詩、隻顧家事的黛玉,還是寶玉心中的那個黛玉?隻怕也要變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芸娘若不是早夭,哪裏來的《吃粥記》?唐曉芙嫁了或也就成了孫柔嘉。若如此,黛玉嫁不得寶玉,反是大幸了。
如此遊刃有餘的評點對象和暢快淋漓的推斷,方曉不僅針對寶黛——這對知名度最高的文學紅人,也囊括了眾多其他的“紅樓”人物:“被誤讀的賈政”(紅色性格)、“居安思危的元春”(藍色性格)、“吵架高手麝月”(黃色性格)、“迎春拖字訣——綠色的慢性自殺”……不說了,說多了難免有書托之嫌。
想當初方曉混跡於性格色彩學導師班眾多學子中時,不擅言談,性格平靜,外表無特別過人之處。誰知蔫人出豹子,當其他人紛紛選擇在講台上慷慨激昂地傳播“色”學時,方曉以自己喜歡的不張揚的方式發了內功,將心得從口頭語言變為書麵語言,成為其他未來諸如《“色”小說》《“色”影視》係列的作者們的文字楷模。如今方曉的出現,讓更多人看到運用性格色彩學結合自己的學問,然後衍生出更有力量的思想,不僅僅隻是停留在可能的層麵。
最後再揶揄一句:性格色彩學與“紅樓”暗結珠璣,是早晚的事。曹爺把鴻篇巨製冠以這樣一個名稱,沒準兒就是想給讀者點“顏色”看看。如此說來,紅色性格的方曉與“紅樓”,怎一個“紅”字了得?還是“色”的緣分啊。
當性格色彩融入血液後
2008年1月,我研發了一個新的課程——色彩進階研討會。在專業領域的精進和研究上,這是一個標誌性的課程,甚至比性格色彩講師訓更重要。從性格色彩的多元化發展上講,講師訓的舉辦,是我希望這個世上有很多像我一樣喜歡且受益於性格色彩的人,他們可以掌握一套方法,並且能用這個工具幫助更多的人。
我願把自己的一些經驗和大家分享,以避免他人走不必要的彎路,並且不同行業和領域的人可將性格色彩的應用發揚光大,但並非這個世上人人都有興趣成為傳道者。而進階研討不同,多數已經人門性格色彩的朋友,都會有一些普遍存在的問題,譬如對於怎樣洞見真正的自己,怎樣洞察幾個顏色混在一起的人,怎樣改掉自己的缺點做更美好的自己,怎樣與不同性格的人相處,等等。這些問題對於大眾而言更迫切、更實際,我希望有一套成熟的方法可以深人,進階研討的出現正是為了解決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