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為我拍照。
爸爸說,這是一個難得漂亮至完美的女孩子。
我冷冷看他,漂亮嗎,完美嗎,是不是要讓她生一個孩子,我是不是要再多一個弟弟?
他很用力地剜了我一眼。
要追到她,並非難事。
我讓小田搜索了一千種偽造浪漫的方式。
隻要舍得花費時間、金錢,沒有追不到的女人。
可她卻信誓旦旦地對我說:我是徐安柏,徐,安,柏,不是你口中朝三暮四的那種女人。
非常可笑。
我幫她在娛樂圈裏混得如魚得水。
同一時間,有十多部戲找她當主角。
我對每一個導演說,你拍,我付錢,賠了記我賬上,掙了算你功勞。
我這樣幫她。
她在某一天興衝衝地過來找我,我以為是感謝。
誰知她剛一推開辦公室大門便大發雷霆,大聲說:“杜鹹熙,我不要你多管閑事。”
小田還站在我麵前,尷尬中,他甚至不敢看一看我的臉。
我決定冷處理徐安柏,不去找她,不提約會,不煩和她有關的一切事,甚至將她從我的通訊錄裏徹底刪除。
我是真的對她生氣。
沒有幹涉,她的曝光率急速下降,我隻能在報紙的犄角旮旯找到她的小報道。
也大多是代言黃了,或是角色被換人的負麵消息。
我想,無論你現在叫徐安柏也好,木宛音也罷,你到底能和我耗到什麼時候?
果然當她新戲被下的時候,她給我發來一條短信:杜先生,我年紀小不懂事,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晚上請你來我公寓,我有話要對你說。
原來徐安柏也不過如此。
我立刻推了所有工作,抄起車鑰匙便往外跑。
我等不到晚上。
敲門,用了很大力氣,她見到我的那一刻有些微驚詫。
我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兩手用力,擠出她肺裏最後的空氣,她說我不能呼吸了,杜鹹熙。
我說,我好想你,徐安柏。
理智是阻止這一荒唐行徑的,可控製比張嘴說話來得慢。
她將臉貼在我的前胸,艱難地說:“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的?”
我說:“還有,還有許多許多。”
我有些衝動地去吻她的脖頸,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來回撫摸。
她急得不行,用力將我推開來,滿臉緋紅地說:“你別一來就耍流氓。”
我把這當做是邀請。
我用盡力氣去演一個稱職的男朋友。
在每年最冷的時候,帶她去加勒比最美的小島度假。
躺在沙灘上,什麼也不做,或是乘一輛遊艇,遠行海釣。
在一片蔚藍的大海上,她因暈船吐得一塌糊塗。
萎靡一路,卻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欣喜若狂。
負責駕駛的Mart是一個有著碧藍眼睛的高個男人。
徐安柏站在他的身邊,像孩子。
他幫忙撒餌料,教會她技巧。
她收獲第一條大魚的時候,興奮的快要和他擁抱。
我在一旁不露聲色地看著,在她蹣跚向我奔跑的時候,淡淡說:“我想走了。”
她整張臉曬得通紅,雪白的十指尖端塗橙紅。
此刻笑容凝結,將魚扔在甲板上,一臉疑惑地看我。
我牽好她,帶她進船艙,給她仔仔細細地擦手。
她低著頭,纖長的睫毛落在下眼瞼,安靜的像是一隻午後剛剛睡醒的貓。
我在第二天開除了Mart。
我隻是單純厭惡他看她時溫柔的表情,幹淨的笑容。
喜歡徐安柏的不止一個Mart,隋木也來橫插一腳。
徐安柏告訴我,有一個很奇怪的男人總是跟在她的後頭。
“叫隋木,給我送過許多皇室玫瑰。”徐安柏想了想,很快補充,“我沒要。”
我約隋木。
在木宛平死去後的第三年,我們第一次見麵。
因為另一個女人。
隋木沒有發現她的身份,他隻是惡趣味地想要接近。
他大言不慚地說:“你所有的東西我都要一一奪走。”
他還在怪我陪木宛平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段路。
他還在相信木宛平說分手是因為她愛上了我。
我們做了一輩子的好兄弟,因為一個女人而決裂,又因為一個女人重新站到一起。
我說,語氣輕描淡寫,“如果你想要的話,就來拿吧。”
他一定以為我在開玩笑,是挑釁。
可我隻是,如實的,將心裏的那些話傳達。
如實的。
心裏話。
他最終贏得了這場戰役。
得知徐安柏和隋木結婚的那一天,是我和林凱蒂訂婚一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