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柏苦笑道:“我們之間沒什麼的。”
“我當然知道你心裏隻有一個杜鹹熙了,”朱莉將手按在她的肩頭,一字一頓地說:“或許你也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他這個人有什麼都放在心裏,但我知道,他是不會隨隨便便承認一個人的,他現在願意娶你,就代表他真的能夠放下以往的一切。”
徐安柏說:“我是不是該高興?”
“你當然要高興,被他愛上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說得就好像她曾經被他愛過一樣。
杜鹹熙這晚特地等在徐安柏的辦公室前接她下班,手裏捏著一支鮮豔欲滴的紅玫瑰。
路過的同事紛紛注目,徐安柏能夠讀出他們流連在她身上經久不息的好奇目光。
徐安柏冷冷的,“這麼大張旗鼓做什麼?”
杜鹹熙攬上她的肩膀,溫柔地笑道:“迎接你下班,當然要慎重其事。”
他把花插在她的手裏。
“晚上請你去聽一場演唱會。”他說得神秘兮兮。
“什麼演唱會。”
他卻隻是笑著,搖頭不說。
到了會場才從大幅海報上看到Nene的照片。
就她所知,因為唱片市場的不景氣,早已讓他沉寂多年,許久沒有發片,隻能在各類美劇裏靠跑龍套爭取版麵。
誰知歪打正著的,被媒體拍到他酒後一身邋遢的在酒吧開嗓,表演放肆,風格粗獷,和他一直以來過於內斂的氣質相反。
一時間被眾多獵奇心裏冒頭的人追捧,居然就靠著這樣頹廢雅痞的風格又再火了一把。
始終一絲不苟的他,一旦醒來,看到如今的這個自己,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可笑。
杜鹹熙見她兩眼發直,死死盯著那海報,心裏突突的一點難耐,牽著她的手漸漸收緊,直到她疼得回過神,一臉嗔怪地看他,他搖搖這隻手,帶她到內場。
此時她不再是那個浪跡街頭身無分文的徐安柏,可以在視野最好的頂級包廂,邊喝紅酒,邊看台上絢爛的燈火和台下擁擠的觀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Nene也不再是那個單純酷愛音樂,陪她在窗戶下整晚整晚看星星,會用超級市場裏隔夜的食材為她烹製美味的年輕少年。
他蓄起了胡須,和他眼睛相同的顏色,毛茸茸的,像是一隻棕熊。
她被自己的這個比喻逗笑,心裏驚訝於他自那如夢如幻的雲梯中緩緩下降的時候,居然沒有感到一絲舊人再逢的驚訝和欣喜。
杜鹹熙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鬆鬆環在她的腰上,很慢很慢地撥動她小腹的皮膚。
另一隻手端著紅酒和她碰杯。
徐安柏笑個不停,說:“哎喲,他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我以前一直覺得那喀索斯若是真有其人,一定會是長成他那副樣子的,自己也會被自己迷倒。可是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罷了。”
杜鹹熙說:“或許是因為你不再愛他了吧。”
徐安柏沉思片刻,扭頭衝他笑,“也有可能吧,因為曾經也覺得你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盡全力地想要改變自己好配得上你,可現在卻懶得一點都不想動,心裏總是有個聲音在說,就這樣吧,反正橫豎都不會怎樣。”
杜鹹熙將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一緊,弓著手指撓她,“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徐安柏手抓著他的頭,撥動他的頭發,笑著求饒,“別,別,我笑得肚子都痛!”
杜鹹熙這才將她鬆開了,衝她揚揚下巴道:“那你把這杯酒喝了。”
徐安柏擰著眉頭,可他這樣認真,她又不想求饒認輸,於是一仰頭果真把這杯酒喝了。
速度太快,酒從口角兩邊流下來,劃過弧線優美的脖頸,一直染上她白色的襯衫。
杜鹹熙手扶著她的後腦,忽然傾身上來,含住她嘴角的皮膚。
徐安柏一驚,立刻被他手下溫柔化解,他在她肩上輕輕一揉,調動她所有沉睡的神經。
他將她臉上、脖子上的酒吃得幹幹淨淨。
手已經溜入她裙子的下擺,廝磨她大腿內側的敏[gǎn]肌膚。
一隻手忙不過來,另一隻手要放下杯子來幫忙,隻是行動有偏差,酒杯“砰”地砸上地麵。
碎滿一地。
一秒前沉浸在他纏綿長吻中的徐安柏得以抽身,推著他,喘氣連連地說:“別,夠了。”
杜鹹熙已經推動她的短裙往上,移動她的身體,坐在他舒張的**之上。
他說:“安柏,在這裏不好嗎,他們看不到這裏,也沒有人會進來。”
他動手去解拉鏈,可被她按住手,很認真地拒絕,“不可以。”
氣氛有幾分尷尬。
隻是過了難熬的那幾分鍾,他冷靜下來,淡笑著說:“就聽你的吧。”
眼中稍縱即逝的一點失落,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