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的金色火焰之後,被她捕捉。
他們沒有等到終場的那場大秀,在臨近尾聲便匆匆離開。
路過那張巨幅海報時,徐安柏最後一次俯視這個男人,也不是不舍,隻是淡淡的覺得有些惋惜。
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想起她,但一定不會知道,她居然來過這場演唱會,和另一個男人聽過他寫的歌。
杜鹹熙聲音始終悶悶的,“你是不是還不想走,要溜到後場去等他。”
徐安柏看向他,一臉不解,“你怎麼知道我心裏想的?”
杜鹹熙哭笑不得。
坐在車上的時候,也還是在反複提到Nene。
“其實你選擇做藝人,也是因為想讓他有一天能在電視上見到你吧。”
徐安柏隱在黑暗裏,聲音輕快,“是啊,心裏不知道勾畫了多少次和他闊別重逢的戲劇場麵,期待著有一天能夠大紅大紫,站在世界最好的舞台上,等待謝幕時眾人帶來的掌聲,也會有人給我送花,而最美的那一束後頭站著他。”
杜鹹熙在一旁冷哼,“真是很美的愛情故事。”
他許是聽不出來自己的語氣有多孩子氣,好像手中捧著的糖果罐被人搶先一步打開,於是氣鼓鼓地說:哼,力氣真是很大。
徐安柏笑著問:“是不是吃醋了?”
他言顧左右而其他,“沒有。”
“說謊,”她翻個沒人看得見的白眼,“你就是承認了又會怎樣?”
杜鹹熙能收到她的不屑,慍怒道:“就算是我吃醋了,你今天不也吃醋了嗎?”
徐安柏隻覺得腦中叮的一聲響,刺眼的一道白閃了一閃,顫著聲音問:“你剛剛說什麼?”
“我知道今天你推開過辦公室的門,我正和朱莉開玩笑,你卻——”
“不是,”徐安柏打斷他,“是你剛剛說的一句話。”
你也吃醋了。
也。
是在說他吃醋在前,所以才能加上那個“也”。
可如果沒有前一句,就緊跟上這個字,豈不是太奇怪了?
她記得權旻東和她說過“你也回來了”。
她沒有提過還有誰回來,他是口誤,還是他早已知道郗兮會在那一晚回到霈陵?
徐安柏死死抓住杜鹹熙的手,瞪大雙眼,“郗兮……我覺得郗兮會有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終於爬上後台了,**和我果真沒有緣分咩
第五十六章
徐安柏突然說,郗兮會有危險。
這讓杜鹹熙不免有些詫異。
隻是問她為什麼,她眼中的光卻忽然跳了一跳,推說僅僅是想到了她,心裏頭有些不安。
他最善於察言觀色,她既然不想說,他不深問,安慰道,“她那邊一定會有警察守著的。”
徐安柏心神不寧,窩在他懷裏深皺眉頭,“她現在好不好,”
“手術還算成功,不過一直沒有能夠醒來,醫生說她倒下去的時候磕到了腦子,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
植物人。
徐安柏忙著偷偷聯絡隋木,要他一直守在郗兮窗前,連一步也不要多走。
隋木不解,“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徐安柏不敢妄下判斷,所以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隻是提醒小心,便將電話匆匆掛了。
晚上,輾轉難眠,她躺在床上,睜眼望著天花板,一幕幕畫麵在眼前閃過。
艾倫在睡夢裏不自主的磨牙,聲音回響在這夜晚,多少有點怖人。
她彎腰坐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胸。
更睡不著,索性就爬起來走走。
一個人,站在飄窗前頭眺望夜空。
天暗得很,沒有月亮,亦不見星星,她抱著雙手,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忽然門哢噠一聲。
隨即,響起很輕的腳步。
杜鹹熙有每晚過來給這對母子蓋被子的習慣。
她站著不動,等他走到身邊。
在他張開兩手,將她溫柔環在胸`前的時候,她毫無掙紮地陷落進去。
杜鹹熙小聲說:“這麼晚還不睡麼?”
“哦,”她扶額,“有一點頭疼。”
“怎麼了?”
“腦子裏事情太多,又理不出頭緒。”
“說給我聽聽?”
徐安柏沉吟片刻,“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最親密的人暗算?”
“有多親密?”他居然開起玩笑,親吻她的嘴,又抓她的手指觸著嘴唇淺淺地吮,“是這麼親密,還是這麼親密?”
徐安柏板著臉,“我很嚴肅的。”
他方才低聲笑起來,清清嗓子,也讓自己嚴肅下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就認了,沒有無頭的債,凡事總有因果。”
“可生命總是寶貴的,沒有必要為了拖下一個人,就轉而去傷害其他無辜的人。”徐安柏幾乎是喃喃,“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人處心積慮地偽裝,難道不覺得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