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1 / 2)

謝謝徐安柏,如果她不是一早就決定要和你作對,我也不會順利的一步步走到現在。她和他父親早就打定主意要對付你和隋木了,什麼矛盾,什麼楚楚可憐,都不過是她的演技。你還記得她來求你幫忙申河的事嗎,如果她真的那樣恨自己的父親,恨這個公司,她怎麼可能那樣輕易地來哀求你?她不過是存著你還有一絲人性,或許會念舊情地幫忙!之後在隋木和隋氏間的周旋,還有在隋氏垮塌後對你的委曲求全,都不過是一步棋。這一場豪賭,她最終勝利,而我,也不過是順著她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最後。”

杜鹹熙臉色未變。

權旻東彈簧般猛然站起來,兩手緊緊握成拳頭。

“杜鹹熙,其實你不是輸給了我,你是輸給了你自己,如果你還像一開始那樣恨她,絲毫不留情麵地掠奪她的一切,或許今天,就不會為你的自負埋單。你要為了她放棄你的一切,我求之不得,或許父親總有一天會知道,誰才是那個真正優秀的杜家人。”

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心在想,出了這裏便一切洗淨,永遠不想過去或者未來,亦不承認對自己兄長所說過的那些話。

——卻在門外遇見麵色煞白的徐安柏。

以為可以擦肩而過,以為真的可以放下一切,隻是停頓在他麵前還是變成了停滯,腳不聽使喚,他站立在她麵前,走不動。

徐安柏喉嚨口卡著的話上下幾次,方才被壓下,靜靜說:“聽說你要和朱莉訂婚了。”

權旻東怔怔的,半晌方才哈哈笑起來,“是啊,怎麼,你會在乎嗎,安柏?”

很想說是真的有對你心動過,想要把你藏起來,和你一起去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可是說了又會如何,不過是自取其辱,自作多情。

徐安柏不愛他,從來都不。

他離開,把所有的爛攤子交給這對男女。

徐安柏看著門內的杜鹹熙,不知是不是一時的眼花,那個從來都是神采奕奕的男人,頃刻之間便老去了。

他還不到三十歲,有著很遠的一段路要走。

徐安柏說:“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

杜鹹熙點頭,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

她說:“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現在就問,我不會再選擇隱瞞。”

杜鹹熙卻將她擁入懷裏,像是疲憊不堪終於找到一方可以休憩的港口,她在懷中,卻不如說,他投身在她懷裏。

杜鹹熙說:“都不重要了。”

“不,很重要,”她說:“不如先說一說有關於木宛平的事吧。”

那個埋藏在他們心內,最不能提及的隱秘,終於到要揭開的時候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要結尾了

第五十七章

徐安柏覺得身子很輕,四周一點點旋轉,盡管立在原地,卻又感覺在往前傾或是往後倒。

指尖微涼,驀地,想起他修長指頭撫摸過她皮膚時淡涼的觸♪感。

一重重大門在她麵前開啟,飄忽的身影,紛擾的聲音,努力去看,去想,卻又是一片靜寂,了無人煙。

麵對杜鹹熙,談起木宛平,不止想過這一次,但始終是最艱難的第一次。

她吞吐開口,帶著一些局促,“那一年,我——”

小田忽然自走廊一邊飛奔而來,大喊:“杜總,剛剛隋總來電話,郗小姐,醒了!”

徐安柏因此打斷,和杜鹹熙一道看他。

小田急得麵紅耳赤,途中自權旻東身旁穿過,他眉角忽然抽[dòng]一分,步子頓了頓。

一陣風自身邊旋動。

他隨奔跑的男人轉身,瞥見他的背。

小田直奔杜鹹熙和徐安柏身邊,“杜總,你要不要現在過去看看?”

杜鹹熙心頭 一動,隱隱覺察出其中的不對勁,然而視線全在不遠處權旻東粘滯的腳步,心想,原來如此。

徐安柏的話題被岔開,銜接遇上關卡,而心思也早就不在這之上。

她問杜鹹熙,“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看看郗兮?”

杜鹹熙點頭道好,將這扇門關了,他隻怕是最後一次向小田吩咐事項,“去備車。”

路上,車內,分外安靜的兩個人。

不多的一點聲音,是汽車開動時風獵獵吹過的聲響。

明明坐得這樣近,可徐安柏卻總覺得他離自己是有這樣遠。

直到他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欲要將之靠在自己膝蓋的同時,卻被她執拗地擋開了。

醫院外,直播車排滿了出入醫院的道路。

無數的記者聽聞風聲趕來,已經架著長槍短炮站滿了一整個大廳。

膽子大的,順著牆緣的管道向上爬,都想搶抓到第一手的資料。

杜鹹熙一手摟著徐安柏,一手擋開眾人往裏走。

好不容易才擠至盡頭,有人跑來向杜鹹熙鞠躬,領在前頭,讓他們走特別通道。

到達目的樓層,隋木抱著雙手倚靠牆壁,看到這二人過來立刻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