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孫破虜討逆傳(3)(2 / 3)

江表傳曰:時有道士琅邪於吉,先寓居東方,往來吳會,立精舍,燒香讀道書,製作符水以治病,吳會人多事之;策嚐於郡城門樓上,集會諸將賓客,吉乃盛服杖小函,漆畫之,名為仙人鏵,趨度門下。諸將賓客三分之二下樓迎拜之,掌賓者禁嗬不能止,策即令收之。諸事之者,悉使婦女入見策母,請救之:母謂策曰:“於先生亦助軍作福,醫護將士,不可殺之,”策曰:“此子妖妄,能幻惑眾心,遠使諸將不複相顧君臣之禮,盡委策下樓拜之,不可不除也。”諸將複連名通白事陳乞之,策曰:“昔南陽張津為交州刺史,舍前聖典訓,廢漢家法律,嚐著絳帕頭,鼓琴燒香,讀邪俗道書,雲以助化,卒為南夷所殺:此甚無益,諸君但未悟耳;今此子已在鬼籙,勿複費紙筆也。”即催斬之,縣首於市。諸事之者,尚不謂其死而雲屍解焉,複祭祀求福。誌林曰:初順帝時,琅邪宮崇詣闕上師於吉所得神書於曲陽泉水上,白素朱界,號大平青領道,凡百餘卷:順帝至建安中,五六十歲,於吉是時近已百年,年在耄悼,禮不加刑。又天子巡狩,問百年者,就而見之,敬齒以親愛,聖王之至教也。吉罪不及死,而暴加酷刑,是乃謬誅,非所以為美也。喜椎考桓王之薨,建安五年四月四日-是時曹、袁相攻,未有勝負。案夏侯元讓與石威則書,袁紹破後也:書雲:“授孫賁以長沙,業張津以零、桂。”此為桓王於前亡,張津於後死,不得相讓,譬言津之死意矣。

臣鬆之案:大康八年,廣州大中正王範上交廣二州春秋。建安六年,張津猶為交州牧。江表傳之虛如誌林所雲。

搜神記曰:策欲渡江襲許,與吉俱行。時大旱,所在鎬厲。策催諸將士使速引船,或身自早出督切,見將吏多在吉許,策因此激怒,言:“我為不如於吉邪,而先趨務之?”便使收吉。至,嗬問之曰:“天旱不兩,道途艱澀,不時得過,故自早出,而卿不同憂戚,安坐船中作鬼物態,敗吾部伍,今當相除。”令人縛置地上暴之,使請雨,若能感天日中雨者,當原教,不爾行誅。俄而雲氣上蒸,膚寸而合,比至日中,大雨總至,溪澗盈溢:將士喜悅,以為吉必見原,並往慶慰,策遂殺之。將士哀惜,共藏其屍。天夜,忽更興雲覆之;明旦往視,不知所在。

案江表傳、搜神記於吉事不同,未詳孰是。

②江表傳曰:廣陵大守陳登治射陽,登即璃之從兄子也。策前西征,登陰複遣間使,以印綬與嚴白虎餘黨,圖為後害,以報璃見破之辱。策歸,複討登。軍到丹徒,須待運糧。策性好獵,將步騎數出。策驅馳逐鹿,所乘馬精駿,從騎絕不能及。初,吳郡大守許貢上表於漢帝曰:“孫策驍雄,與項籍相似,宜加貴寵,召還京邑。若被詔不得不還,若放於外必作世患。”策候吏得貢表,以示策。策請貢相見,以責讓貢。貢辭無表,策即令武士絞殺之。貢奴客潛民間,欲為貢報仇。獵日,卒有三人即貢客也。策問:“爾等何人?”答雲:“是韓當兵,在此射鹿耳。”策曰:“當兵吾皆識之,未嚐見汝等。”因射一人,應弦而倒。餘二人怖急,便舉弓射策,中頰。後騎尋至,皆刺殺之。九州春秋曰:策聞曹公北征柳城,悉起江南之眾,自號大司馬,將北襲許,恃其勇,行不設備,故及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