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真好,我們去書房安歇吧。”
索超心頭突突一跳,他側過臉去,在月光的映照下,他驀地發現,此時的陳梓坤整個人如明珠生暈,渾身散發出令人眩人的光彩。她褪去了白日裏那股令人不敢褻瀆和接近的高貴和威嚴,多了一些女性的嫵媚和**。那是一種極為矛盾的揉和,他至今從未在哪個女子身上見過風礀和神韻。
一時間,索超不由得恍惚起來。他本有胡人血統,性格豪放不羈。隻因常年沙場征戰再加之沒遇到可心女子,所以一直處於空曠狀態。他原本對陳梓坤有一些不好訴諸於口的旖旎心思,但他們之前不但有君臣之防,再加上還有蕭舜欽橫亙在兩人之間。是故,他一直強自壓抑著沒有逾越雷池。今日,因為醉酒,兩人俱是神誌不清,所以陳梓坤方才那一番無意的挑逗,使他的心猶如幹柴之遇烈火一般,一經點燃便熊熊燃燒起來。他隻遲疑了片刻,便果斷的模樣著她的動作和語氣:“好的,我們去書房。”
一直不遠不近跟隨在後的李思原等人見此情形,瞬間便明白了。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的跟上去。
兩人的神誌越發渙散,隻循著本能的需要互相撕扯彼此的衣物。當索超的衣衫被扯落之時,陳梓坤陡然清醒過來,動作也隨之戛然而止。
她喉頭幹澀,火燒一般難受,用喑啞的嗓意低語道:“索、將軍,本王唐突了,你……下去吧。”
索超靜靜立在陰影之中,眸光如燭光一樣搖曳不定。
“索超——”陳梓坤語氣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大王,末將自幼長於草原之上,對於男女之情一向主張順其自然,情生則合,情盡則散。大王不必擔心後續問題。末將對於大王隻有男人對於女人的傾慕……”
他的聲音很低,卻說得字字清晰。陳梓坤的腦子轟嗡響動一陣,又複歸於平靜。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樣。當日和蕭舜欽分離之際,她曾激憤的想過,她身為一國之君,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後來她下令征選民間秀男並將雲鶴居改為控鶴府未嚐沒有報複的心思。幾個月間,陸續有人主動應征。她也曾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但那些男子美則美矣,她總覺得缺少了一種東西。後來,她明白了,這些人缺少的是一種做為男人,不,應該是做為人的應有的靈魂和風骨。他們為了地位為了榮耀而來,他們對她流露出的那一種諂媚和奴性總讓她心生不悅。
她想要的不過是喜愛傾慕她本人而不全然是傾慕仰望她手中權力的男人而已。就這麼簡單的東西,她卻一時求而不得。
此刻,她一直壓抑的熱情卻猛的被索超的話點燃了。他對自己真的僅僅是男人對於女人的傾慕。或許,他真的是不錯的人選。她不討厭他,甚至還有些喜歡。對方也表明了無需她負責。
她向他伸出了手,清醇動聽的聲音隨之響起:“索超,來吧,我也喜歡你。”
“遵命。”索超曠達一笑,向她大步走來。輕輕鬆鬆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向帷帳。
……
這一番特殊的君臣際會,竟讓兩人同時有一種複歸原始本性的愜意和驚喜。
天亮之後,李思原帶著索超從專門的秘道出宮。索超看見這條甬道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和新奇。李思原心中驚訝臉上卻仍是一派平靜。
從此以後,每隔幾日索超便將這條甬道進入王宮。
三日大哺一過,陳國朝野漸漸恢複了平靜。他們可以高興得意,但卻不能忘形。因為晉國——那個陳國最大的勁敵還沒有倒下。
三月過後,陳梓坤便開始了周密嚴謹的秘密部署。一道道密令明令調令頒發出去。各地的守軍開始向京城南北兩大營地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