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其中一個女子朝我見了個禮,道,“少君今夜便會帶你返回青丘,三日後,便在青丘浦舉行大婚。”

聞言,我心頭一緊,卻仍是默不作聲地端起桌上的蓮子粥吃了一口。

“那兩個人,可放了?”我麵無表情地問道。

“放了,”那個起先朝我見禮的女子道,“少君已命人將他二人送下山了。”

如今,薑尚同姬發應當是安全了,隻是,便是七日之後薑尚得了窮奇的修為,我卻早已在青丘同英招成了婚。

心頭驀地便升起了悔婚的念頭,然而,我卻終究沒有這麼做。應下這門親事,本仙姑確然是為了救薑尚同姬發,然而,我何嚐不是在同英招一道賭呢?

雖然分明曉得,這個賭局本仙姑老子我必輸無疑,那又如何呢?

說我蠢鈍也罷,癡傻也罷,我卻還是想賭一把——

賭他蒼玄,真的會出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作者有話要說:= =

花花啊,評啊,你們在哪兒啊。。。。

~~~~(>_<)~~~~ 嗚嗚

75

75、婚前 ...

三日,於凡人而言尚且算個毛,更遑論對青丘這一群根正苗紅的神仙妖怪了。

是以,當本仙姑左手一杯水酒,右手一個話本,正為那書生同狐仙頗有那麼幾分感天動地的情愛故事唏噓不已時,房門“吱嘎”一聲便開了。

“姑娘,”領頭的是一個身著翠綠衣衫的俏姑娘,她恭恭敬敬地立在房門前,恭恭敬敬地垂著頭,複又說了句恭恭敬敬的話,“該梳妝了。”

領頭的小姑娘是英招編排來伺候本仙姑這些時日的飲食起居的,據這姑娘所言,她是叫做阿花。

當本仙姑初初聽了她這頂好的名字,又見她生得有些麵熟時,心頭便有些好奇,隻覺著阿花姑娘沒準兒和當初的阿菊有個什麼血親關係,是個姐妹什麼的。於是便甚委婉甚含蓄地問了問,接著方才從阿花口中得知,她們花妖一族的人,命大多不太硬,阿菊早在一百年前便因一次頗是離奇的意外魂歸了離恨天。

據說那日將好輪班到阿菊上街打醬油,她方才將將踏入青丘浦的醬油作坊,接著便遇上了個放浪形骸的妖孽,意欲對她調♪戲上一番,素來是個貞潔烈女的阿菊自然是不從的,於是乎,她一個失足間便落入了醬油池子,竟是生生地被醬油淹死了。

真真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我見著阿花說得聲淚俱下泣不成聲,這方才又曉得,這阿花同阿菊也確然是有血親關係的,隻是她並非阿菊的妹妹,而端端的是被醬油淹死的阿菊的閨女。

聞此,我不禁又是一陣唏噓,隻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醬油亦能淹死人。

“……”我漫不經心地抬起腦殼朝她那廂一番望,隻見這阿花小姑娘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姑娘,而那些個小姑娘手中卻都是捧著東西的,我望著那些個物什細細地琢磨了會兒,覺著那應該是嫁衣之類的東西。

我淡淡地瞧著那那件絳色的衫子,心頭湧上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一個女子的一生,若是照著正常的戲路子,便是隻當穿一回嫁衣的。而在三百餘年前,當本仙姑還是個上仙的時候,便已為一個人穿過了一回嫁衣,想來,此番我軒轅荊和能穿第二回,也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求都求不來的。

思及此,覺著自己的人生,真真是益發圓滿了。

興許是見我半天沒反應,阿花心頭不免急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