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小女孩已經動容了,然後看她稚嫩的小手握著那小男孩的手,朗聲說道:“若是如此,我便也窮我一身,也讓他幸福!”
拂雪曲下`身子,從那紫色的花海中撚起一株被風吹斷的花枝,再慢慢站直身子,看著那在風中微微顫唞的水紫色花瓣,悠悠的放到鼻前,然後綻放出一個比花瓣顏色還淡的微笑.
悠悠的吸了一口氣,她看著嬌弱的花瓣,眼中帶了一抹沉□
自衡替流鑒汗顏,暗暗覺得覺得流鑒說得不該如此過分,把彼此的終身大事說得便如交易買賣一般,況且當初若是真的允諾了她,現在又有何條件可談心裏想怕拂雪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了悄悄抬頭看拂雪,隻見她臉上倒是無悲無喜的,倘若是要真的說細看她臉上的表情,也不過眼中似乎有閃過一絲淡淡的驚訝。
流鑒還在觀察拂雪的臉色,忽然聽到身邊的侍晴一陣“嘿嘿”的冷笑之聲,似是負傷的野獸在低嘶一般,他轉頭看侍晴,隻見她雙目通紅,嘶聲說:“好,說得好,我還以為流鑒君當初年幼,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和姐姐的婚約才自己跑回南方建立幫派的,七年來音訊全無,但……但……但原來你一直是知道的!”說到這裏,她立了起來,憤聲說:“侍書,記住某年某月某日,諸葛山莊諸葛流鑒說會娶攬月宮拂雪宮主為妻,我看他以後還會不會裝不知道?”
旁邊一個作書官的女官低低的答了一聲,真的拿出紙筆來記錄。
自衡登時覺得尷尬萬分,但心裏也覺得流鑒無理,此刻竟一點代他分辨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流鑒也醒悟剛才語氣過重,更聽了侍晴說得話,不禁慚然,也說不出話來。
正在眾人都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嗤”的一聲笑聲打破了這沉默。
原來是拂雪。
剛才那種無悲無喜或吃驚的表情在她臉上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此刻的她在掩嘴而笑,好像聽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話般,好一會才笑停,說到:“流鑒在鬧著玩,侍晴你也跟著瘋,此刻可再也不是我生日了,你們紅脖子綠眼睛的莫非是作那彩衣娛親,可惜啊,你們作得再好卻沒有好東西打賞的。”
聽了這話,侍晴登時說不出話,而流鑒早已悔了,此刻更燥得說不出話來。
自衡看她,見她一點惱怒的神色也無,心裏一片冰涼,直覺她不是一常人,哪裏有女子給人如此當麵說毫無氣憤,況說她那人本是她掏心以待的人,此刻竟要她冒死相救自己的情敵,哪裏有女子那等無動於衷,還當說笑,總覺拂雪似隨身帶有一籮筐的麵具似的,隨手撚來戴上毫不費力,而旁人那裏窺的她本來麵目的一分一毫?
“搭救詩若麼?”拂雪低頭,沉吟了一下,作色說:“這幾年我外勞內傷,五髒俱損,怕已是有心無力了,而現在攬月宮也由侍晴當的家,若央我,不如你問問侍晴妹妹她答應不答應借兵便是。”
自衡和流鑒聽了此話,都知道她不肯出麵幫忙,但話卻是句句屬實,又不是推搪之詞,而侍晴從來便沒有好麵色給過他們,不用求都知道她不會答應。一時間隻覺五內俱焚,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拂雪慢悠悠的看著他們麵如土色,過了好一會又說道:“所以……攬月宮派人救人是不能的了,若你們不嫌棄我老弱病殘,武功低微;我倒可以去一趟雲雷堡賞賞那裏的雪梅。”
那邊的侍晴聽了,不依的跺腳,說道,“姐姐……”
而流鑒一聽大喜,忙拉著拂雪的手,說道:“姐姐能親自去救詩若是最好……”
拂雪笑得雲淡風清,看著流鑒拉她的那雙手,貌似不經意拿過茶盅喝茶,她另外一隻手捧著暖爐,拿茶盅自然用流鑒拉她的那隻手,一下便讓流鑒鬆開了他的那雙手。
喝了一口茶後,她才溫溫笑道:“我隻是去賞雪而已,可不一定能把詩若帶回來……”
流鑒顯然沒有留意到拂雪讓他鬆開的手,仍然喜道:“姐姐能去,便是抵上千軍萬馬,我是極放心的。”
自衡自然也喜,但是心中不禁疑惑,從昨天看來,他知道拂雪內傷極重,此次孤身前往,而雲雷堡又是龍潭虎穴,此行無異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