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矮身避過,那人隻覺眼前一花,就不見了人影,他定了定神,轉身隻見那少年方才已閃到了他身後,於是惱怒道:「小兔崽子倒會躲——」話音未落,隻見迎麵一拳擊中了他的麵部,頓時鼻血長流,仰麵而倒。
餘人驚怒交加,不知是否喝多了腦仍是不清醒,與先前那人一般,出手章法全無,如街井中的逞勇鬥狠之徒,僅憑血氣揮拳。當先的兩人一左一右夾擊那少年,不知怎的被他一引一帶,兩拳同時落空了,錯身之際險些撞倒了彼此。他們慌忙穩住身形,忽覺肋下一疼,被那少年用手掌斬中,立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那少年人年紀輕輕,對敵經驗尚淺,然而他的一招一式可看出得自名家傳授,在武學上的眼界也遠非對手可比,幾個回合就將那群人盡皆打翻在地。
金刀門的弟子一個個還糊裏糊塗的,轉瞬之間竟是被一個半大的孩子打倒了,呆坐在地上摸不著頭腦,就聽著那少年道:
「你們服氣了,就可以走了;若是心中不服,回頭想想這口氣不順,轉頭又來尋釁,我也覺得麻煩,不如免去你們來回奔波的苦,咱們今兒就把事情解決了。」
他小小年紀,說出的話卻如此老成,任誰看了都忍不住發笑,但地上這群人被他打中的傷處還隱隱作痛,想笑也笑不出來,但若說服氣,他們連自己怎麼被打倒的也沒看清,又如何服氣?隻是瞪著少年不說話。
少年視若不見,自顧道:「是了!你們自稱是什麼金刀門的人,想必刀法是練過的,那麼就拿起刀,咱們再比劃過。」
那群人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方才怎會有刀忘了使,怪不得連個小子都打不過,頓時抖擻了精神,當先一人從地上躍起,取刀在手虛砍了兩下,喝道: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少年長劍虛指,擺開了架勢,劍卻未曾出鞘。
對手被他用劍鞘指著,不知他是何意,愣在當地一時都忘了出招。
少年氣定神閑道:「你先進招吧。」
那人一呆,隨即惱羞成怒,那少年竟是如此藐視於他,當下大喝一聲,運足了十分氣力,當頭一刀劈下!
他手中這把刀是精鋼鑄成,想著不管那少年手中的是木頭劍還是破銅爛鐵,這一刀下去,必能連劍帶鞘劈成兩段。
誰知那少年的招式卻古怪得很,身形相錯間長劍橫削,竟是順著刀背直指那人握刀的雙手。那人根本來不及變招,大驚之下,棄刀而退,連連退出了六七步才心有餘悸地站定,猶覺手指被劍鞘敲中之處隱隱發麻,心知那少年手中若是利刃,他的這雙手眼下已然廢了。
他這邊驚魂未定,還未說話,同伴卻不知他為何一招而退,仍是揮刀向那少年身上招呼。但見那少年的身形在刀光中穿梭,翩然靈動,幾個起落間,隻聽一陣哎喲的叫喚聲,眾人手中的寶刀盡數被他擊落了。
金刀門弟子們捂著手腕呆立於當地,這回才是真正驚懼不已。吃了這一頓打,酒已然醒了大半。他們武功縱是稀疏平常,但也知道像這樣一招之間能讓他們的單刀脫手的,就是門派中武功最高明的長輩也做不到,不知這少年人是什麼來頭。
隻聽那少年道:「我此次不想傷人,但下回再讓我遇上,你們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那群人忙不迭地告罪,然後互相攙扶著,狼狽而逃。
那些獵戶大叔們早已爬起身來,站在一旁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