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人下去好不好?不然惠姐姐她----她身子不好的!”跪著的林月媚一下子將雙手放在了慕容柏瑜的大腿上,原本總是掛著可人笑容的她此刻臉上已全是淚漬梨花帶雨。

“……”慕容柏瑜低頭看了看林月媚的雙手沒有吱聲,就在此時握住劍的度刃卻突然向前了一步。

注意到他的動作,慕容柏瑜一下子抬頭站了起來。

險些被帶倒,原本還在哭泣的林月媚也連忙站了起來看向下麵。

不遠處還被蕙蘭心攪合的水波漣漣的荷花池此刻安靜的有些過分,將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林月媚一臉緊張的盯著下麵。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點的過去,就在林月媚再次哭出聲來。就在慕容柏瑜暗歎一聲可惜時,突然就在此時那平靜無波的荷花池上終於又出現了一絲波動較大的水紋。

哭著的林月媚愕住,而這時不待衛皇下令,度刃卻已經運氣直接向下。

雙腳一下一下的踩在禦景亭下的凸出石塊上,等林月媚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什麼時,度刃已經到達荷花池邊並且已經跳了下去。

“下去幫忙!”向著亭子外麵吩咐一聲,在無數的錦衣侍衛都立馬向下後,慕容柏瑜這才一步一步麵無表情的向下走去。

“皇上!”緊緊的抓住他的一邊衣袖,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林月媚愣愣的跟著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荷花池邊的白玉走廊上,度刃已經將意識全無渾身僵硬的蕙蘭心給救了起來,並且正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蕙蘭心的胸口。

而就在林月媚放開衛皇,一臉擔心上前查看蕙蘭心的情況時。已經站在他們旁邊的慕容柏瑜,卻反常的看起了蕙蘭心的雙手來。

發青的兩隻手臂映入他的眼簾,慕容柏瑜無視這些毫不猶豫的上前直接去查看蕙蘭心的右手。

與剛才那已經打開的左手不同,此刻地上女人的右手卻握的緊緊的。眼中劃過一絲固執,在用力沒有打開她的手掌後,慕容柏瑜幹脆將兩隻手都伸了過去。

度刃還在努力的敲擊蕙蘭心的胸口,而就在原本一絲反應都無的蕙蘭心突然動了一下身子,然後拚命咳嗽起來時,已經站著的慕容柏瑜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早有機靈的宮人將琉璃宮燈湊了過來,麵無表情的慕容柏瑜動了一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起他到手的東西來。

“金絲楠木手鐲?”語氣中多了一絲意外,看著手上這普普通通的貨色,慕容柏瑜不服氣的又看了起來。

“皇上,這裏好像有個字!”掌燈的小太監小聲提醒起來。

看了他一眼,慕容柏瑜低頭看向了剛才被小太監指著的地方,但是隻一眼他便一下子愣住。

“咳咳,咳咳,我的手鐲!”終於睜開了雙眼,仿佛一點都沒有察覺四周的人影。眼中全是驚慌,在看見身邊的林月媚後,蕙蘭心一下子俯身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背急道:“月梅,幫我找我的手---”

之後的話蕙蘭心沒有說完,身子實在無力,眼見目的達成蕙蘭心便任由自己失去了意識。

“隻是暫時暈迷了!”摸了一下蕙蘭心的手腕,度刃上前站在衛皇身邊小聲道。

“是我的字!!”慢慢的轉動著手中的金絲楠木手鐲,西衛年輕的皇帝慢慢抬頭。語氣中全是意外和驚喜:“這手鐲應該是朕親手做的,但奇怪的是我竟然到了現在才想了起來!”

度刃沒有說話,林月媚心中一沉。就在語落後,慕容柏瑜一下子上前直接蹲下將倒在地上女子給扶了起來。

“她--她叫惠什麼?”

“是---是蘭心,姐姐叫蕙蘭心!”林月媚看著被抱住的蕙蘭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她便高聲道:“姐姐就是跟月媚同住在怡和殿的蘭貴人,是跟月媚一起進宮一起被封為貴人的!”

“蘭貴人?”捏著金絲楠木手鐲的手,一點點的撥開懷中女人臉上的幾縷濕潤發絲。在看清對方的摸樣後,慕容柏瑜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他立馬定定道:“朕記起來了,她是朕的蕙蘭心,是我最喜的那朵蕙蘭花!!”

“恭喜皇上,又得佳人!”聽到他的話,清楚也明白他此刻心中的得意和滿意,度刃立馬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