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個什麼東西(2 / 3)

女人如何理解愛情?一位來訪者的說法雖然極端一些,但非常典型,她對我說:“他(她先生)對我好一點,我就覺得自己在天堂,他對我壞一點,我就覺得自己在地獄,為什麼他就偏偏不能對我好一點?!”

她說得絕對理直氣壯,以至於在那一刻我覺得,心理學中一個最基本的原則“每個人為自己的感受負責”真的不成立了。

作為谘詢師,我理解她這種心理的合理性,知道它現在的邏輯,也知道它是如何產生的。同時,作為男人,我也同情她的丈夫,她對自己這個觀點有多肯定,她的丈夫就會有多痛苦。

這種痛苦,俄羅斯文豪列夫·托爾斯泰深有體會。1910年11月,在一個飄雪的夜晚,82歲的托爾斯泰再也無法忍受妻子,他逃離家,逃入寒冷黑暗中。11天後,他在一個火車站上死於肺炎,而他臨終前最後的要求是,不許妻子來到他的跟前。

這種痛苦,美國前總統林肯也深有體會。他遭遇暗殺,身負重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時,最後一個要求也是不許妻子來看他。

我的另一位來訪者也見到過男人的這種痛苦。他說,嶽父去世前,看到他嶽母走進房間,突然激動起來,掙紮著向妻子伸出一隻手,揮舞著,好像在對相處一生的妻子大喊:“出去!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這幾個男人的這種痛苦,在我看來,都源自於他們無法很好地處理妻子的那種人生哲學——“我的感受你負責,你對我好一點我就在天堂,你對我壞一點我就在地獄,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看起來,這個人生哲學似乎沒什麼,不就是“好一點”嗎?但這其實是要加一個定語的——“時時刻刻”。

女人一旦有了這樣的信念,她的注意力就會完全放在伴侶身上,這就成了男人不能承受的沉重。

對此,法國作家蒙特郎非常反感,他因而將女人描繪成男人的噩夢。他欣賞尼采對女人的態度——“見女人時,帶上一條鞭子”,他認為男人必須高高在上,對女人必須粗暴,否則女人就會吃掉他們的力量。

他說,對女人來說,愛就是吞沒,在假裝給予的同時攫取之,一如托爾斯泰夫人令人戰栗的呐喊:“我以他為命,為他而活,我要求他也像我對他一樣來對待我。”

一位女士對我說,她愛她的先生。我問她怎樣愛他。她說,每當他回到家裏,她必定已為他準備好了一份水果、一杯茶水和一套睡衣,甚至牙刷上都擠好了牙膏。

這就像是托爾斯泰夫人的心聲“我以他為命,為他而活”,但假若這就是全部那也沒什麼,而這位女士在聊天中也一再向我強調說,這就是全部,她沒有什麼要求。

但她先生的感受卻完全不同。他對她說:“你不要為我做這些事,你為我做這些事時總有期待,而我滿足不了你的期待,那時你就會生氣。”

而她聽不進先生的這些話,她說:“我就是愛你,所以我必須這樣做。”

結果,她越這樣做,他越不耐煩。

我建議她試試按照先生的話去做。她這樣做了。這時他說:“這就對了,這樣我很舒服。”並且很快,他對她的不耐煩減輕了。

那份不耐煩,是對“我要求他也像我對他一樣來對待我”的抵觸。

他者即地獄

存在主義大師薩特的情人,同樣是著名哲學家的法國女子西蒙娜·德·波伏娃寫了一部世界級的名著《第二性》,專門來探討女性。

《第二性》書名的意思即,男人是第一性,女人是第二性,男人是“the one”,女人是“the other”,翻譯過來即,男人是“主體”,女人是“他者”。

所謂他者,即沒有或喪失了自我意識,處於他人或環境的支配下,完全處於客體地位,失去了主觀人格的被異化了的人。

我們流傳的薩特名言“他人即地獄”,其實意思也就是“他者即地獄”。對於女性而言,因為種種原因,女性淪為了“他者”,所以女性容易深陷於地獄中。

“他對我好一點,我就覺得自己在天堂;他對我壞一點,我就覺得自己在地獄。”這種心理,說明這位女子完全處於“他”的支配下,自己將自己置於“他者”的位置上,而結果也當真如身處地獄。

但是,為什麼女性容易陷入“他者”的地獄中呢?

李夫人和鉤弋夫人的故事可以很好地回答這個問題。那時,事實的確是,漢武帝這樣的男人在掌控著一切,而李夫人和鉤弋夫人的價值甚至生死,都係於這個男人如何對待自己。

馬丁·布伯說:“一個人淪為了另一個人實現自己欲望的對象或工具時,這種關係就是‘我與它’的關係。”由此可以看到,李夫人就是漢武帝性欲與愛欲的對象,而鉤弋夫人則是漢武帝傳宗接代的工具,不是她們將自己置於“他者”的位置上,是漢武帝強勢地將她們置於這個地獄中。

李夫人對這一點洞若觀火,並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將漢武帝玩弄於股掌之中。她隻給漢武帝展現自己最好的色相,而不讓漢武帝看到自己的“色哀”,由此成了漢武帝魂牽夢繞的性欲與愛欲的完美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