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隻有把一切的不是歸到罪犯身上。對不起你們二位了,我還是希望罪犯的重審請求被
駁回。”說完,芳枝伸出手輕聲地關上了大門。
純一越來越感到不是味,雙眼緊盯著已經關閉上的大門。他的眼前浮現出迎接自己時
的芳枝的笑臉。宇津木夫妻已經把十年前的沉重記憶埋藏在自己心靈的深處,表麵上像什
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過著平靜的日子。但是純一他們的拜訪破壞了他們拚死保持的表麵
上的平靜。
“我們太疏忽大意了。”南鄉說。
純一點點頭。
“我們事先應考慮到這點。”
純一又點點頭。
當天下午純一和南鄉就在勝浦市住下了。他們把帶來的全部家當都搬進成為他們今後
活動據點的公寓“勝浦別墅”的二樓房間。他們接通了煤氣,與鄰居打過招呼,辦好了人
住手續。
這套房子裏有個四鋪席大的廚房和組合式浴室,還有兩個六鋪席大的房間。
房間比想象中的要好許多,純一很吃驚。原來他以為隻有一間臥室,他與南鄉合住。
如果天氣好的話,從分配給純一的房間中遠遠地可以看見大海。尋找公寓的辛勞全部都由
南鄉承擔了,純一想對南鄉說聲“謝謝”。
“你會做菜嗎”南鄉問。
純一老實地回答:“炒米飯還行。”
“那還是我來做飯更好。”南鄉笑著說,“我們分擔家務吧。’你負責洗衣和打掃衛
生。”
隨後兩人又出去買了些食品和日用品等,南鄉在準備晚餐的忙碌中度過了下午的五個
小時。
“南鄉君,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可是……”純一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南鄉,在臥室的榻
榻米上問。
“什麼”
“是剛才提到的對犯罪被害人的國家補償的事,我犯的那個事是怎麼辦的”
“你是說佐村光男得沒得到這個補償”
“是的。”
“他沒有得到國家補償,因為你的父母賠償了。”南鄉略作思考後說,“事情是這樣
的,如果得到超過國家賠償給付金的數額,國家就一分錢也不出了。”
純一迅速地在頭腦裏梳理了一下南鄉的意思,問道:“那麼國家給付金的範圍是多少
呢”
“大約lOOO萬吧,這是法律規定的人命的價錢。”隨後南鄉又加上了一句, “這不
過是麻雀的眼淚——一點點。”
純一點點頭,在知道父母的苦境後,純一曾對收下 7000萬賠償金的佐村光男有一種很
複雜的想法。
然而站在被害人的立場上來看,這不過是最起碼的要求。
如果想想剛才宇津木夫婦表現出的憤怒,佐村光男對純一表現出的態度應該說十分寬
容了。當確信自己被恩赦時,純一的心中確實升起了對不起的心情。
自己還需要繼續改造。純一發現自己的目光正盯在南鄉的後背。剛才認為是無謀之舉
的拜訪宇津木住所的行動,真是南鄉的疏忽大意嗎還是有什麼教育目的,特意把純一帶到
那裏去的呢
“在我的房間裏有訴訟記錄。”南鄉說, “量相當大,你要不要看一遍”
“好的。”純一回答道,並走進南鄉的臥室。那裏有一個用包袱皮包裹著的、厚約15
公分的文件捆。
“盡管這麼多,還僅僅是一部分。”南鄉邊笑邊說。
純一一邊說著從哪兒開始看好呢,一邊小心地翻開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