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充滿恐懼、覺得自己不會被人愛與認可的小女孩才是化解她問題狀態的鑰匙。這是她20年前開始失眠的原因。當時,她遭遇了一個重大的人生挫折,此後便開始失眠。這個小女孩的意象顯示,她之所以失眠,是因為她認為,遭遇了這個挫折後,她就是一個失敗的小女孩,再也沒有人愛她了。
這在她小時候或許是正確的,但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是一個幻覺,因她已在很多方麵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並且,四五年前那次沒失眠的體驗也告訴她,她僅僅作為一個人就是有價值的,她可以不必經過任何人的認可,就天然具有這份價值。
所以,當她帶著最佳狀態的體驗去拉、去擁抱這個躲在角落裏的小女孩時,轉化發生了。有一會兒,她淚如雨下,而那個小女孩不再隻是躲在角落裏,她也主動迎上去,去接受這份擁抱。
莫紮特的策略則是任由那些悅人的歡樂蜂鳴,並借此打開問題狀態,讓自己不再卡在自我的恐懼中。有時候,問題狀態太痛苦,直接讓個案從最佳狀態走向問題狀態會有很大困難,這時就可應用達·芬奇的策略。迪爾茨認為,達·芬奇策略的核心是部分與整體的關係,他既可以沉浸在整體的美中,同時也會保持對細節的驚人洞察。借用達·芬奇這一特點,迪爾茨將從最佳狀態到問題狀態的這條路切割成幾部分,讓個案一步步地從最佳狀態向問題狀態靠攏,從而實現轉化問題狀態的目的。
給夢想家、現實主義者和批評家各自一個空間
動畫大王迪士尼的策略和達·芬奇的策略有些類似,他也是將創作過程切割,但不是一個簡單的切割,而是切割成了三個相對獨立的過程:夢想家、現實主義者和批評家。
其實,我們每個人的思維過程都包含著這三個部分,隻是,我們這三個部分常常是混在一起的,這導致每一個部分都沒有充分發展的空間。譬如,當你展望一個夢想時,你會同時擔心,這能實現嗎,甚至幹脆就批評它說,這是一個妄想;當你試圖將一個夢想變成現實時,批評家也常常跳出來說,你真笨,你根本實現不了這個夢想。同樣的,你也很難做一個盡興的批評家,這時你的夢想家角色可能會跳出來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這個沒有想象能力的家夥;而現實主義者的角色也可能會跳出來說,你除了會批評還能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多辛苦……
一個人的思考過程會有這種混亂,一個團隊的集體思考過程也會有這種混亂,而迪士尼的策略是,將這三個部分切割,給每一個部分一個單獨的空間,在這個空間內,它可以不受幹擾地充分表達。例如,迪士尼公司專門有一個“夢想屋”,在這個房間裏,工作人員可以盡情想象,而不允許有任何批評。
迪爾茨將迪士尼的這個策略進一步細化,具體步驟如下:
一、在後設位置,和個案談夢想。
二、進入夢想家的位置,培訓師讓個案充分表達他的夢想,並詢問個案有什麼體驗。
三、回到後設位置,澄清一些問題。
四、進入現實主義者的位置,讓個案製訂實現夢想的計劃。
五、回到後設位置,澄清一些問題。
六、進入批評家的位置,讓個案從多方麵去發現這個夢想和計劃的不足。
七、回到後設位置,澄清一些問題。
八、讓個案繞著“夢想家、現實主義者、批評家和後設位置”這個圓圈多走幾圈,看看還會有什麼感受和體驗自動浮現出來。
這個練習對我有很大幫助。我的拍檔是廣州資深的NLP培訓師舒俊琳,他引導我檢驗了我一個重要夢想。在這個過程中,我放下了一切疑慮,因為我發現,隻要我能全然投入到這個夢想中,我的一切疑慮——也即自我的恐懼會自然化解,當這個夢想徹底成為發自靈魂深處的呼喚時,現實層麵的疑慮都將不存在。這並非說,我不需要任何現實層麵的考慮,而是說,我越全然地投入到這個夢想中,現實層麵會收獲越多,但這種收獲隻是一個自然而然的副產品,而假若我試圖將它們變成主要的目標,我會感覺,我通向更大存在的靈性的通道被卡住了。這時,我越在現實層麵掙紮,被卡住得就越嚴重,相應地,我的天分發揮得就越困難,這會進一步令我在現實層麵更加掙紮,最終發展成一個惡性循環。
在這一星期的課程中,我發現,當我們的人生目標主要是自我層麵的需要時,這種掙紮都會發生。並且,我還發現,這種掙紮非常普遍,而自我層麵的需要也常化為各種貌似崇高的目標,譬如名譽、掌聲、施舍乃至所謂奉獻,這些已不再是簡單的物質需要,但它們仍然建立在別人的認可上。這就是一種牢籠,正如本文一開始引用的愛因斯坦的名言,“將我們的欲求和情感限製在少數和我們親近的人當中”。
所以,不管現實主義者和批評家多重要,最終我們會發現,最重要的一環還是夢想家這一角色。假若我們的夢想真正能與更大的存在相連,那時便會產生匪夷所思的動力。
他幫媽媽從晚期癌症中康複
愛因斯坦的物理學理論非常深奧,然而,愛因斯坦發現這些理論,依賴的從不是抽象的邏輯思考,而是直觀的視覺思考。他曾說:“如果我沒有辦法想象它是真的,那我也沒有辦法去實現它。”他說的想象是能夠用視覺看到一種理論設想的實現。譬如,他16歲時曾設想:既然我看到一麵鏡子中的自己,是光的傳播的結果,那麼,假若我以光速前進,我還能看到鏡子裏自己的鏡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