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無意中替霜兒一群人解了危難之後,葛丕也是和韋清瑤一樣的觀點,認為找到令狐燁的關鍵就在於霜兒的身上,雙魚城中所見的一切,足可以看出霜兒在令狐燁心中處在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那麼隻要和霜兒同行,便有很大的機會能夠邂逅令狐燁。
原本葛丕也是要和韋清瑤如今的處境一樣被蘇長生擒獲關押起來的,隻不過這小子因為平日裏多被韋清瑤使喚慣了,和一群女子結伴同行,當然一些伺候人的活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應該說他幸運還是倒黴,亦或者兩者皆有,當日眾人遭遇蘇長生的時候,他剛好被韋清瑤支開尋些清泉解渴,恰巧避開了這次厄運,等到他回到眾女等候的地方的時候,戰鬥剛剛結束。
但凡像他一樣的人,生性都是極為謹慎的,不可能像一些熱血男兒一樣明知不敵也跳出去和蘇長生搏命。當時一看事態不對,葛丕就立刻隱蔽了起來,暗中跟著押解著眾女子的蘇長生來到了這片山穀,目睹了蘇長生進入山腹的手段,隨後有在穀中隱蔽處等上了半日才悄悄的溜進這裏,看看能否尋找機會救出眾女子。
他這樣做倒不是他為人有多麼義氣,說實話,韋清瑤雖然沒有刻意為難過他,但是一路上被使喚的滋味令這位素來吃百家飯,花千家銀的葛大爺十分的憋屈,若不是韋清瑤在他身上施展了某些能夠輕易取他性命的咒術,他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咯吱”
落腳的地方發出一聲脆響,葛丕嚇了一跳,忙屏息閃到了一塊大石之後,等了半響,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這才探出了身子朝剛才腳踏的地方定睛看去。
“是枯枝炭灰,該死,嚇了我一跳。”葛丕看了一眼地麵,啐了一口唾沫,附身下去用手指輕輕的搓了一點黑色的炭末輕輕的撚了一下,眼睛一亮,喃喃道:“還是溫的,看來生火的人離開不久。”
黑色的炭灰旁還殘留著一些野獸的骨頭,上麵連著一些烤的枯焦未被吃幹淨的殘肉,顯然剛才有人在這裏烤火取暖,順便還小小的飽餐了一頓。
“應該是那個白袍道人的手下,看樣子已經很接近關押的地方了,我得更加小心點了。”葛丕自說自話,站起了身,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的甬道中。
……
“韋師姐,你說你有辦法讓我們離開這裏,究竟是什麼法子呢?”一路上多蒙韋清瑤照顧,在從穆俊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霜兒一些已經淡忘的記憶也重新恢複了過來,自然就記起了韋清瑤就是當日落鳳山那個手持仙劍激發雷霆助她和令狐燁逃跑的那個白衣女子。昔日的恩惠再加上同行數月建立的友情,霜兒早已將韋清瑤當成了自己人,此刻稱其為師姐倒也沒有什麼不適。
韋清瑤笑了笑,“我們又不是所有人都被蘇長生抓來了,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同伴的麼?”
霜兒眨了眨眼睛略微一想便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他?”臉上未有喜色,卻反而更顯的喪氣起來,“指望誰也不能指望他啊,這家夥最是背信棄義,一心隻顧自己,他僥幸逃過了一截,又如何會為了我們再深入虎穴?隻怕現在早已經遠走高飛,不知道去哪裏逍遙快活啦。”
“放心,他沒有膽子一個人逃跑,一定會來這裏救我們的。”韋清瑤目光閃動著,神色說不出的篤定自信。
穆俊不知她們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但明顯此人是韋清瑤此前說言能救他們出去的關鍵人物,隻是眼看著兩個女子完全不同的神情,加上她們所說的護衛矛盾的話,心底更生好奇。有心想問這個“他”究竟是誰,但深知就算自己問了,韋清瑤也必定賣關子不會說出來,所幸閉上了嘴巴,自顧自在一旁凝練真元。
能不能出去,口說無憑,若真的和韋清瑤說的一樣,那麼隻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了。等到那個人來到這裏,自然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穆俊心底暗想著,體內的真元卻一絲絲的在經脈間遊走,雖然因為頓頓服食蘇長生為他特別準備的藥物而難以凝聚強沛的真氣,但是隻要想到自己能夠有希望離開這可惡的囚籠,即便是如今體內為量不多的真元也使得他數月來憊倦的身心振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