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3 / 3)

他下午開車從市區過來,因為清醒,所以回歸一副英俊紳士的姿態,彬彬有禮地買了大束鮮花,蛋糕,奢侈品牌的手提包之類的拿來討好她。以明還是與大多數男人沒有區別,在討好示愛的時候都是笨拙並且毫無新意的。他說,知秋,我想你了。

知秋看著他,一言不發,內心又早都妥協——女子的身心總是這樣容易瓦解。他摟抱著她進包廂。知秋說,我還在上班,是吧員……老板看到了不行。

以明笑盈盈地說,我都來了,給你們老板說點你陪客,他能有二話?

兩個人在包廂耳鬢廝磨起來,她摩攃到他的身體,他硬起來便想要。來嘛,來嘛。他手腳耐不住,言道:來嘛,我想你。我忍不住了。

知秋拒絕。你怎麼像動物,這兩件事是一個意思嗎。

以明臉色拉了下來,說,哪有你這樣說話的?你說吧,你到底是不是不跟我做。

我不喜歡。

那好。他落下話,轉身便下樓,找雞頭點了阿蘭和另外一個小姐的台,左右摟著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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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坐在原處愣了一會兒,然後又無言回到吧台邊上班。

以明盡興完事,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理了理頭發,提提皮帶,側身照了照自己,略略笑了笑,滿麵春風地回到知秋的吧台前。

她說,你怎可以這樣?!

以明竟神情莫名地看著她:我怎樣了?

知秋頓覺心碎。原來事情永遠不會是不是她期待的樣子。她其實早就應該明白:希望對有的人來說是希望。對有的人來說是隻不過是一場披著幻覺外衣的劫難。

她想與他結婚生子,廝守下去。她希望能牽著兩個孩子的手逛街。給他們買糖和玩具。孩子笑聲甜膩,如金黃色的蜂蜜,小小的嘴唇會叫她媽媽。叫他爸爸。

奈何這樣的人她找不到。以明隻與她酒肉天地,不肯與她安定。他開著車帶她回家,在路上兩個人爭執起來,她尖叫,要他停車。知秋打開車門,撲到路邊就開始嘔吐一般痛徹地大哭。夜色這樣森森華麗,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這冰冷的川流不息之間,目光與燈光一樣無情。有多少人失意,在此時此刻落著淚,個人有個人的心酸苦處,無可磨滅無可依傍。

男子把車停在路邊,走過來扶她。她傷心說:以明,我不要你待我像尋常女子。我可是真正愛你的。那些小姐拿走你的小費便散去,人影全無,但我不會。你就算是個窮人,我也想與你結婚生子。

康以明看著她,不知所言。他心裏又覺得,哪有這麼複雜的事情,為何你們女子總是動不動就要議論愛,要結婚。我與你在一起有朝有夕,浮華開懷,我尚且愛你,難道還不夠。

知秋哭得疲累,他把她一把抱起,帶上車開回家。夜裏已經睡下,又有人來敲門,前來找康以明翻舊賬。敲門聲急促劇烈,大概是因為心碎。

知秋不得不醒了。來人是個年輕女子,隱藏在妝容下的容顏庸常得叫人過眼就忘。她懷了孕,認定是以明的。進門便摑了以明的耳光,又捶打他的胸膛。你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她一直叫,麵容猙獰起來。

知秋披著睡衣走進客廳,冷冷注視,臉色漸漸難看,但仍舊克製。康以明心虛,急於應付,草草給了一疊鈔票哄她快走:現在不方便,你快走,有事以後商量。

女子被推出了門外,還在吵吵嚷嚷,康以明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有了上次捉奸在床挨她刀砍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