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信,事實上卻隻想給皮市長羅織罪名。朱懷鏡很清楚,他要是順
著這些人的意☉
些吧。皮傑沒有下落,他們三個人的案子就結不了。看來是場馬拉鬆了。所以說,懷鏡,
事情還沒有過去啊。”朱懷鏡聽懂了皮市長的意思,便說:“皮市長放心,無論怎樣,
我都是那些話。實事求是嘛!”
朱懷鏡告辭的時候,王姨親自為他開門。臨出門,王姨拉著他的手,很是動情,像
位慈母,“懷鏡,你要好自為之啊!事事小心,處處謹慎。清清白白做人,老老實實做
事。老皮和王姨我對你都是抱有很大期望的,你要好好幹啊!”聽著王姨這番話,朱懷
鏡鼻子都有些發酸了。
過了幾天,朱懷鏡接到通知,去中央黨校學習半年。現在皮市長也左右不了朱懷鏡
的命運了,隻叫他學會進退揖讓之道。
朱懷鏡從黨校學習回來,正是盛夏季節,荊都悶熱得像個火爐子。他的心情比這天
氣還要壞上十倍。他原來分管的工作早已分解給其他各位副廳長了,現在重新安排他分
管機關工會和離退休工作。他原來大權在握,現在隻是擺樣兒了,走在財政廳的辦公大
樓,人都像矮了半截。也沒有從前那麼忙了,呆在辦公室裏,成天隻是讀書看報而已。
人也慵懶了,總想打瞌睡。不需要經常出去應酬,下班便呆在家裏。香妹就像過早地到
了更年期,脾氣躁得很。兩人偶爾睡在一起,也是公事公辦。沒有玉琴的消息,就連演
義色彩的街頭傳聞都聽不到,不知她變成什麼樣兒了。朱懷鏡原來覺得朋友很多,現在
他們都很忙,沒時間同他見麵了。隻有裴大年來看過他,是想谘詢一件事。裴大年問他,
到底當人大代表好,還是當政協委員好,因為人大和政協都想吸收他。朱懷鏡說都無所
謂,哪樣都行,因為做生意的,隻是為了有個政治身份,有時候方便些。裴大年硬要他
拿個傾向性意見,朱懷鏡就說,反正都一樣,你就不如當政協委員算了,因為皮主席對
你到底了解些,說不定還可以給你個政協常委。裴大年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說幹脆
當政協委員算了。
四毛不再在政府維修隊做事了,因為韓長興不再是行政處長了。這天晚上,四毛找
上門來,先是問他哥哥的生態農業園還要不要搞下去。朱懷鏡現在聽起來簡直是件滑稽
的事。他說就算了吧,上半年收成,請你哥哥算個賬,我按正常收成補差價。他說到這
裏停了一下,看看四毛是否客氣幾句。見四毛點著頭不做聲,他的話也就硬了起來,說
從下半年起,他自己愛種什麼種什麼吧。四毛說那就這樣吧,語氣就像在外交談判桌上,
全然沒有從前的那種敬畏。朱懷鏡便在心裏冷笑,暗想如今就連四毛也可以隨便對他怎
樣了。他不想再同四毛多說一句話,準備下逐客令了。不曾想四毛還有話說。他說他自
己現在沒事做了,想在荊都租個門麵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