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戒波羅蜜有三種:即所謂“律儀戒、攝善法戒、饒益有情戒”。律儀戒,就是佛教七眾弟子所受各種不同的別解脫律儀,教誡眾生不作一切惡行,離去種種罪惡。雖說是七眾弟子各別所受的,但修大乘行的菩薩,同樣要受這七眾別解脫律儀,以檢束自己的身心,使能真正利生,所以真正想要利他,定要嚴格守護自己的淨戒。所以發心利他的菩薩,對於禁作一切罪行的律儀戒,不得不嚴格守持。攝善法戒當然是離不了前律儀戒的,唯有守持律儀戒得清淨,才能如法地集諸善根功德。饒益有情戒,就是拔濟一切有情,饒益一切有情,不做有損於眾生的事。是以於此三聚淨戒中,攝律儀戒實為一切戒的根本。
3.忍辱波羅蜜有三種:即是耐怨害忍、安受苦忍、諦察法忍。耐怨害忍,就是忍受眾生所給予的痛苦,不論受到怎樣的打擊,總是能夠予以忍受,決不因此退屈利諸有情的大業。安受苦忍,就是忍受自然界給予的痛苦。菩薩在度生的過程中,不但受到生命界的打擊,自然界的痛苦亦經常迫來,如風吹雨打,寒熱交迫,不管是怎樣厲害,菩薩都能一一忍受,決不因此而退失利生的初心。諦察法忍,就是菩薩行者,以其透視一切的般若智慧,審諦觀察諸法的實相,了達緣起諸法的空無自性,而對這無自性空或諸法不生的諦理,能夠忍可於心,深信諸法確實是如幻如化,空無實有,確信諸法是生滅不可得的,是為諦察法忍。
4.精進波羅蜜有三種:就是被甲精進、攝善精進、利樂精進。被甲精進是說菩薩行者在向無上佛道前進時,不論修怎樣的行門,都得有精進不可。為了獲得勝行的勝利,必然會要遭遇到不少的戰鬥,就得如軍隊上前線作戰,須要披起鎧甲一樣,使其作戰勇猛前進。攝善精進,是說菩薩開始向菩提大道前進時,為更積極地修諸一切善法,乃精進勇猛地不斷前進,是以修諸善行,沒有精進不行。利樂精進,是說菩薩行者,不但為自利而精進,亦為利樂有情而精進不已。
5.靜慮波羅蜜有三種:就是安住靜慮、引發靜慮、辦事靜慮。安住靜慮,是說菩薩行者在定中住心一境,得到身心的輕安。《瑜伽師地論》將此說為“現法樂住靜慮”,就是安住於現法樂住而不動。如該論卷四十三說:“若諸菩薩所有靜慮,遠離一切分別,能身心輕安,最寂靜,遠離掉舉,離諸愛味,泯一切相,當知是名菩薩現法樂住靜慮。”引發靜慮,是說從定中引發種種神通等殊勝功德。無性《攝論釋》說:“引發靜慮,謂能引發六神通等殊勝功德故。”辦事靜慮,是說從定中發起來的種種神通,能夠辦成種種利生的事業。這靜慮據《瑜伽師地論》說為菩薩“饒益有情靜慮”,《解深密經》說為“引發饒益有情靜慮”。雖經論中所說名稱不同,但以饒益有情為其主題是一致的。就是行者以自己在定中所得的神通,或以神通輪引諸邪道眾生歸向佛法的正道,或以記心輪使未信受的有情來信受如來的正法,或以教誡論隨順各個不同的眾生宣說各種不同的教法,使他們種下解脫的善根。
6.般若波羅蜜也有三種:就是生空無分別慧、法空無分別慧、俱空無分別慧。生空無分別慧是指通達人空的智慧,法空無分別慧是指通達諸法空無自性的智慧,俱空無分別慧是通達人法皆空的智慧。法法都是緣起真實性,從法性理體上說,可謂毫無問題。但從證悟方麵說,由於智慧的大小,頗有淺深的差別。如小乘聖者也悟到緣起真實性的,但不徹底,因為所觀察的是緣起生命,隻能認識到補特伽羅緣起真實性。換言之,小乘隻能證到我空;而大乘聖者從一切法上觀察,通達法法無差別的空寂性,也就是說,對我法二空都有體悟。大小乘的智慧力用不同,佛陀在經典中常舉火的譬喻加以說明:如木柴的火與木炭的火,同樣是火,但所發生的火的力用,迥然不同。大小乘的智慧雖是一體,但所發生的作用有別。二乘人的智慧狹小;大乘人的智慧廣大,所以能了我法二空。總說一句,所謂空慧,其體是般若。如分別說,生空是斷我執而證得的,法空是斷法執而證得的,俱空是斷二執而證得的。《瑜伽師地論》卷四十三將這三慧說為證覺真如慧,五明處及三聚中決定善巧慧,能作一切有情利慧。解說當亦不同,讀者可自參閱。
以上是六波羅蜜,即所謂之六度。再加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