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成功的人背後的低調血淚史2(1 / 1)

進攻常州的吳越軍將領鮑修讓,羅晟與統帥吳程有隙。吳程對二人處處壓製,鮑修讓和羅晟尤為憤怒不平。這一矛盾被柴克宏利用了。先前,南唐帝李憬派中書舍人喬匡舜出使吳越,現在吳越送喬匡舜回國。柴克宏命令部眾把戰艦用布幕蒙起來,把甲士藏在布幕底下,宣稱來迎接喬國舜。吳越巡邏艇報告有南唐船艦,吳程毫不在意地說:“那是南唐的官船。兩國交兵,使節照常來往,不必疑神疑鬼。”柴克宏遂得以率軍登岸。南唐軍隊直接攻擊吳越陣地,正好與羅晟相遇。羅晟本來就對吳程抱有仇隙,見南唐軍隊來勢甚猛,隻略作抵抗後,便讓開一條通道。這樣,柴克宏的軍隊迅速殺奔吳程營賬,吳越軍大潰。吳程慌亂之中,隻得孤身逃命,方免一死。柴克宏縱兵掃蕩,大破吳越圍城軍,殺死吳越士卒上萬人。這時,南唐援軍新統帥朱匡亞抵達前線,柴克宏仍像平時一樣,毫不誇矜功勞,對他十分恭敬。正是這種深藏不漏的風格使他保存了實力,也為他日後的升遷鋪平了道路。而春秋戰國時期的範睢更懂得如何韜光養晦,抓住有利時機。

秦昭王時,穰侯、華陽君、涇陽君、高陵君四人獨掌秦國的內政外交大權,威焰顯赫,勢侵王室,被稱為秦國的“四大貴族”。其中穰侯權勢最大,內仗太後之勢,外竊王室之威,專橫跋扈,囂張一時,富過王室,不把昭王放在眼裏。

穰侯魏冉,原為楚人,是秦昭王之母宣太後的異父長弟。秦惠王、武王時便在朝中執掌大權,後武王去世,秦國內亂,武王諸弟爭奪王位,魏冉擁立武王之弟昭王即位。昭王即位後,命魏冉為將軍。守衛都城鹹陽。魏冉驅逐武王後於魏,討平公子壯之亂,誅昭王諸弟中行為不良者,威震秦國,時昭王少,宣太後主持朝政,命魏冉掌管軍政大權,後拜為丞相,封魏冉於穰邑,又加封陶邑,號稱穰侯。魏冉之弟羋戎,被宣太後封為華陽君,昭王的兩個弟弟贏市和贏悝,被封為涇陽君和高陵君。

秦昭王三十七年,魏國辯士範睢入秦遊說昭王,向昭王獻王霸之略,遠交近攻之策。範雎言道:“遠交而近攻,則大王得寸土則為王之寸土,得尺土則為王之尺土。韓、魏兩國地處中原,為天下樞紐,大王欲稱霸,宜親近中原國家,掌握天下樞紐,然後威懾楚國和趙國,楚、趙兩國歸附秦國則齊國必然畏懼,齊國歸附於秦則韓、魏兩國就可以乘機征服了。”昭王聽罷,讚賞不已,遂拜範睢為客卿,與謀國事。昭王用範睢之謀,攻城拓地,屢屈三晉之兵;威震天下,使諸侯各國皆畏秦,因此,越發信任範雎。

秦昭王四十一年,範雎見已得到昭王的寵幸和信任,昭王待他一天比一天更加親近,認為改革內政的時機已經成熟,便向昭王陳述了驅逐四貴,鞏固王權的治國方略。範雎勸說昭王道:“臣前居山東時,聞齊國王權的治國方略。聞秦國有太後、穰侯、華陽君、高陵君、涇陽君、不聞在秦王,臣以為:能獨攬國家大權的才叫作王,能光利除害的才叫作王,能掌握生殺大權的才叫作王。如今太後專權,擅行獨尊四十餘年,穰侯出使,不報大王;華陽君、涇陽君肆意懲罰殺戮,違法亂紀;高陵君改革政令,任免官員,擅作主張,不請示於王。這四大貴族存在而國家不覆亡,是不可能的。四貴專權,人們心目中就沒有大王,長此以往,國家怎能不傾危,權力怎能歸於大王呢?臣以為善於治國者,內則樹立威嚴,外則重視其權。如今穰侯內仗太後之勢,外竊大王之威,對各國發號施令,與各國訂盟立約,無有一個國家敢不聽從。攻伐敵國,取城掠土,利益歸於自己的封邑;損兵折將,與百姓結下仇怨,則將災禍歸於國家。有首詩道:‘木實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傷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國。尊其臣者卑其主。’即是說:果實太多會壓折樹枝,樹枝折斷會傷害樹心;屬國大了會危害國君,臣下尊崇君主就會卑微。從前崔抒、淖齒把持齊國大權,崔杼箭射齊莊公的腿,淖齒將齊滑王吊於廟堂橫梁,抽筋而死;趙國李兌把持大權,囚禁趙武靈王於沙丘,百天餓死。如今秦國太後與穰侯當權,華陽君、高陵君、涇陽君與其串通一氣,終究會鏟除秦王。這些人也是崔杼、淖齒、李兌之類人物。況且朝中大小官吏,大王的左右侍從,許多都是穰侯的親信黨羽。臣下發現大王在朝廷中勢孤力單,私下日日為大王害怕,為大王擔心,長此以往,統治秦國的將不是大王的子孫了。”昭王聽後嚇得毛骨悚然,再三拜謝範雎道:“先生肺腑之言,治國韜略,寡人恨聞之不早。”於是,昭王借故收回穰侯相印,將穰侯逐出國外。穰侯將曆年搜括來的財寶裝了一千餘輛車,邊關的官吏檢查其珍寶器物,竟比王室的寶物還多。過了幾日,昭王又驅逐了華陽君、高陵君和涇陽君。並將太後廢黜,令居深宮,不許參預朝政。遂拜範雎為相,封邑於應號為應侯。